者的血脉灼烧,每读一页血书,就多一分折寿。”
老人转身从药柜里摸出个青瓷碗,倒了半碗冰水:“镇血汤能缓,但汤里有断魂引,喝多了,你这听魂的本事就废了。”
林晚昭盯着碗里浮着的白色药末,伸手接过。
可她的手在半空顿住了——如果废了异能,她拿什么替母亲洗冤?
拿什么拆穿王氏的阴谋?
“我不喝。”她把碗推回去,“宁焚心,不盲眼。”
老药师长叹一声,没再劝。
回到破庙时,天已经蒙蒙亮。
林晚昭坐在灯下,用银针刺破心尖,血珠滴在血书上。
幽蓝的鬼火突然从纸角窜起,映出沈母最后的画面——程砚之站在佛前,手里的香炉飘着紫烟,沈母的耳朵焦黑冒血,嘶声喊:“你篡改血契名录!
林沈两家列祖列宗不会饶你!
程砚之冷笑:“知者当死,不知者安。”
画面“轰”地碎成火星。
血书上又浮现新字:“名录在……守册人……哑了三十年。”
林晚昭抬头,正撞进哑仆的目光。
他跪在院中的青石板上,用手指划着地面——一座祠堂,门匾上的字被荒草盖住,只隐约能看出“听魂祠”三个字。
晨雾漫进来,裹着破庙的断瓦残砖。
林晚昭摸向心口的玉佩,它还在发烫,像在提醒她:城北乱坟岗的荒草下,有座祠堂,门匾落满尘,只有一盏长明灯,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