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他用力推开——他比划着“快走”,又指向侧道的暗门。
“背我。”林晚昭突然蹲下来,把哑仆的胳膊架上自己肩膀,“你救过我三次,这次换我背你。”
沈知远的剑在身侧划出半弧,替她挡住坠落的石片:“我开路。”
火把的光已经照到他们脚边。
林晚昭背着哑仆,跟着沈知远往侧道跑。
她能听见身后程砚之的嘶吼被塌陷声淹没,能听见沈知远的心跳撞着她后背,能听见母亲的玉佩在胸口发烫——但最清晰的,是地底传来的诵读声,比之前的亡魂哭嚎更整齐,更森然,像有上万人同时念着同一句:“燕王当立,天命所归。”
侧道的暗门就在眼前。
林晚昭咬着牙迈出最后一步时,头顶的石梁终于承受不住重量。
她听见“轰”的一声巨响,烟尘裹着碎石劈头盖脸砸下来——再睁眼时,暗门已经被封死了一半,而沈知远正用后背替她挡着不断坠落的石块,血顺着他的额角滴在她肩头,烫得惊人。
“昭昭,”他的声音有些模糊,“侧道尽头有密道我记得学宫的地舆图”
林晚昭没说话。
她把哑仆往上托了托,借着沈知远剑身的反光,看见自己的影子——不知何时,那片被程砚之咒术抽走的阴影,正从石缝里缓缓爬回来,像条归家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