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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烧香的人还没走,新火已经点上了(2 / 3)

那些是被井水淹没的、被岁月尘封的、属于百年来无数屈死冤魂的低语。

嘈杂,混乱,充满了怨毒与不甘。

林晚-昭眉头紧锁,忍受着神魂被撕裂般的痛苦,强行从这片混沌中捕捉着与那滴血相连的讯息。

终于,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在她脑海中拼凑出了完整的真相。

癸未年七月初九,裴氏女的夫君并非客死异乡,而是失踪。

裴氏为保住夫家仅剩的百亩良田,不被觊觎已久的崔氏宗族吞并,假意答应改嫁崔氏的一个纨绔子弟,实则在新婚前夜,以投井相抗。

可她命不该绝,并未摔死,只是在井底呼救。

恰被路过的崔氏族长与当时正在清河县任县丞的一位官员发现。

两人非但没救,反而将错就错,连夜用巨石和香灰封死了井口,伪造了一出“烈女殉节”的千古美谈。

崔氏因此得了贞节牌坊,名利双收,顺理成章地侵吞了裴家的田产。

而那双云雁官靴的主人,正是当年那个狼心狗肺的县丞,如今官运亨通,已是户部员外郎的——周秉文!

“走御史台弹劾!”沈知远听完,眼中怒火升腾,“人证物证俱在,定要他身败名裂!”

“不,”林晚昭缓缓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周秉文背后是崔氏,崔氏背后是盘根错节的旧勋贵。我们一动官,他们立刻就会将此事打成党争,把水搅浑。他们等的就是这个。”

她站起身,走到堂后那盆不开花的“逆火芽”前。

此物以怨气为食,不开花则已,一开花,必有惊天之冤。

此刻,一朵小小的、血红色的花苞正悄然绽放。

林晚昭小心翼翼地摘下几片花瓣,将其与断念灰混合,碾成粉末,制成了一种颜色赤红如血的线香。

“此为‘启魂香’,”她轻声道,“能让活人,亲耳听见死人的声音。”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亡名堂外再次聚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林晚昭一袭白衣,神情肃穆地走出大堂,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支血红色的启魂香点燃,恭恭敬敬地插入了供桌的香炉中。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明明堂内无风,那供奉着“裴氏女”牌位的长明灯火焰却剧烈摇曳起来,桌上那一排排亡者牌位,竟发出“咯咯”的轻响,无风自动!

一股肉眼可见的白色寒气从香炉中升腾而起,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缓缓汇聚成一个穿着素衣、浑身湿透的女子魂影!

魂影面目模糊,声音却清晰得仿佛就在每个人耳边响起,带着彻骨的寒意与怨恨:

“我叫裴素问,屈死于癸未年七月初九。杀我者,清河崔氏族长崔振山,户部员外郎周秉文!”

一言既出,满场死寂。

随即,人群如同炸开的油锅,惊呼声、倒吸凉气声、议论声汇成一股巨大的声浪,一夜之间,听魂司白日显鬼、冤魂索命的传言,传遍了京城九坊十三巷!

消息很快传入宫中。皇帝震怒。

当夜,内廷侍卫统领李怀恩便悄然来到亡名堂,带来了皇帝的口谕:“神异之说,惑乱民心。着听魂司七日内结案,若不能拿出铁证,便以妖言惑众论处,即刻查封!”

这是最后通牒。要么拿出让所有人都闭嘴的铁证,要么死。

林晚昭却不见丝毫慌乱,反而对沈知远道:“时机到了。持我的司首令牌和这本《国子录》,去户部,查周秉文癸未年至今所有的升迁记录。”

沈知远很快带回了结果,周秉文的履历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因督办“清河裴氏女贞节案”有功,政绩卓着,破格提拔。

林晚昭冷笑。她要的就是这份官方认证的“政绩”。

第六日,听魂司升堂。

周秉文被传唤至此,他一身绯色官袍,满脸傲慢,咆哮公堂,声称听魂司装神弄鬼,构陷朝廷命官。

林晚昭置若罔闻,只是命人传上了一个证人——当年为裴氏女收敛尸骨的仵作老妪。

老妪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语无伦次。

林晚昭再次点燃启魂香。

香烟袅袅,飘至老妪鼻尖。

她浑浊的双眼瞬间变得清明,仿佛被拉回了那个恐怖的雨夜。

她颤抖着抬起手指,直直指向周秉文,声音凄厉:“我看见了!我看见了!那天晚上我去井边打水,亲眼看见他……看见他穿着这身官服,亲手把一块大石头……按到了井里!井里还有人喊救命!”

“一派胡言!”周秉文脸色煞白,却依旧厉声抗辩,“一个疯婆子的话,岂能当真!”

“疯婆子的话不能信,那这个呢?”

林晚昭冷笑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绣着素雅兰草的香囊,那是她母亲的遗物。

她从香囊中,取出半页泛黄的残页,上面是用一种特殊墨书记载的文字。

“此乃我林家《香嗣录》正本残页,记录了百年来天下奇香的交易。上书:癸未年七月,清河崔氏以‘贞井’秘法献香,换我林家‘静心香’三坛。这静心香,专用于安抚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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