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又一次的输了,在她看来,这只是又一次争论的输赢而已,她也默不作声的坐下来,可是刚一坐下来,就被魏小红一把推开来,心神如灰的徐娇也没有防备,一下子坐到地上,算是狠狠的摔了一下。
徐娇抬头气道:“你为什么推我?”
魏小红叉着腰身气势汹汹:“我推的就是你,不要鼻子的家伙,看别人的东西好就想尽办法搞破坏,你自己没本事抢就挑着别人来抢,我最烦你这样的人了,你不许坐在我旁边。”
韩喜胜也是一脸的鄙夷。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有人在笑话徐娇,在人群的后面,廖行军匆匆的挤过来,带着关切先看向平月三个人,这三个孩子对他有恩。
要不是平月换下来张依兰,以廖行军的性格,哪怕丢工作也不会让姐姐的孩子拿命去下乡,哪怕这样他就丢了自己颇有前程的工作。
可是张依兰就肯乖乖留在家里吗,张依兰报过名以后就在家里说了:“我不试试怎么知道别人能做的事情,我能不能做,家里为我从小到大的请医生,养我到这么大,现在到了我报效大家庭和小家庭的时候,我为什么要退缩呢?”
她气不过别人的嘲笑才报名,可是张依兰打定主意要下乡去。
要不是凭空出现个平月,廖行军和张家可没有办法处理得这么稳妥。
廖行军看到这个车厢里像是出了什么事情,过来的时候第一个确认的就是平月三人的安全。
看看三个人坐在那里低声说着话,平夏好像小脸儿绷紧的不高兴,但是三个人从表面看去还是挺好的,廖行军先放了心。
再看徐娇红着眼圈坐在地上,旁边站着气势凌人的魏小红,廖行军沉下脸,很不高兴的问道:“同志们,大家要团结,你们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回来,平夏的眼睛一亮,喊道:“舅爷,你总算回来了,有人欺负你的大孙女儿。”
这一嗓子喊出来,徐娇、魏小红、韩喜胜、想睡但在这环境里没法睡着的郑银清和他旁边的两个女生,一个叫沈眉,一个叫贺柔,六个人一起震惊。
廖行军对着平夏笑了笑:“舅爷等下就帮你处置,现在我先解决这两位同志的事情。”
廖行军不肯说徐娇和魏小红之间是矛盾,哪怕明明她们已经剑拔弩张,他的想法也只是平息下来。
“舅爷,这和我们的是一件事情,魏小红同志姨只是帮我们打抱不平,原因还是由徐娇一再欺负我们引起。”可是平夏说道。
魏小红咧开嘴乐了:“我是同志姨吗,哎呀妈呀,我也有涨一辈的时候了,我不再是家里的小辈了。”
她只顾高兴去了,其实没反应过来她回家还是小辈,只不过在平夏面前涨了辈分。
韩喜胜伸出脑袋来,向住的问道:“平夏同志侄女儿,那我就是同志叔了吧?”
平夏瞅着他三秒左右,这才点点头:“谢谢同志叔刚刚帮我们说话。”
“那没有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
韩喜胜也是欣喜若狂,他也翻身了,不再是小辈了。
徐娇哭了出来:“廖主任,他们......”
她只把话说到这里,实际上要说什么还没有说出来,升级成长辈的韩喜胜居高临下的打断她:“别他们他们的,亏你还好意思告状。你刚才说我不是合格的垦荒青年,其实你才不是!你逃避下乡,你根本不想下乡,你自己说的,你到北省省会就下车。”
廖行军面对这七嘴八舌的话,沉住气的聆听着。
听到这里没忍住,眼神瞬间寒冷下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徐娇同志你怎么会在省会下车?”
徐娇仰脸看他:“廖叔,我爸是你的同事,他没有对你说吗?”
廖行军的脸色又变得铁青,他冰冷的摇着头,一下,又一下,徐娇的眼神仿佛被他的冰冷冻僵,接着整个人被封印在车厢地面。
这节车厢里的热闹像是一个接一个,不少人一面吃着自己带来的午饭,一面看得津津有味。
平月面色平静,她虽然是这热闹里的当事人,可是她对这一幕没什么兴趣。
她自从重生归来,每天都带着充实感,当天带着她的爸出外核实金手指的真实性,得到寻山屯是真实地点的收获。当晚又带上她的妈去黑市,除去再次验证金手指,和郑银清认识,也得到下乡需要的票据。
第二天更加的忙碌,一早去和张主任调换地点,转头回来带上爸妈完成调换,怼徐娥,从齐泽胜面前让爸爸理智,捎带出了趟后门,在河堤那里得到五斤黄金。
生活带着充实,让人觉得更有意思。
可是平月喜欢的充实感,从来不包括看一个超级单纯的人一次一次的显眼丢份。
徐娇针对的是平月,平月倒不至于还会同情她,试图理解她,只是在几十年阿飘的岁月里看到太多无知、后悔、再无知、再懊恼自己做错的事例。
平月更知道十五岁的她,也有着相似的无知,她只是和徐娇无知的地方不一样而已。
徐娇躲避下乡拖累家人,自己到此时此刻还不觉得她做错了,平月的前世头也不回的下乡去,一心一意只想做出一番事业让家人改口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