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锖兔理解并考虑到了蝶屋的情况,忍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向上弯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哼,你知道就好。到时候可别指望我会对那群笨蛋客气。”
商谈完毕,正事已定。
香奈惠亲自为锖兔斟上一杯新茶,动作优雅流畅。
在将茶杯递过去时,她的指尖若有若无地轻轻擦过了锖兔的手背,一触即分,快得仿佛是错觉。
她的脸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如同初春的樱花,声音愈发温柔:“锖兔先生奔波辛苦,喝杯茶再走吧。”
而忍则是在锖兔接过茶杯后,突然伸出手,飞快地从他放在一旁的狐狸面具上拈起一根不知何时沾上的细小草屑,动作自然得仿佛只是随手之举。
但她做完这个动作后,立刻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手,别过脸去,耳廓的红晕却更加明显了,嘴上还强自镇定地嘟囔着:“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面具脏了都不知道整理一下,邋邋遢遢的,简直有损柱的形象……”
锖兔微微一愣,对于姐妹二人这些细微的、超越寻常同僚界限的举动,他并非毫无所觉,只是他心系训练计划的推行,加之性情使然,并未深入去想这其中蕴含的深意。
他接过茶,道了声谢,目光沉静,心中思考的依旧是下一个该去拜访哪位柱。
他将杯中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重新戴好面具,起身告辞:“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了。还要去通知其他几位柱。”
香奈惠和忍将他送至蝶屋门口。
香奈惠微笑着挥手告别,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林荫小径的尽头。
忍则站在姐姐身旁,看着那个消失的背影,轻轻“切”了一声,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明晰的复杂情愫,混杂着关切、认同,以及一丝难以言说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