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口下肚，蒙顿格斯就感到不对劲。
这酒甜得发腻，像掺了蜂蜜的吸血鬼血液，顺着喉咙滑下去后却在胃里燃起诡异的暖流。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仿佛有人在他眼前蒙了一层金纱。
所以老比利的声音突然变得格外悦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你刚才说听到什么来着？
不能说蒙顿格斯嘟囔着，却发现自己又灌了一口酒。
奇怪，他明明没想举杯的。
紫罗兰色的液体顺着下巴滴落，在袍子上洇开时竟浮现出细小的人脸图案，又很快消失。
老比利凑得更近了，呼出的气息带着腐烂樱桃的味道
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顿格。上次在翻倒巷，要不是我咳咳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袖口溅上几滴暗红色的液体。
蒙顿格斯混沌的脑子闪过一丝清明
你咳血了？
龙痘疮晚期啦。
老比利苦笑着擦嘴，手指间确实有血丝
临死前就想听个精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