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总觉着这声称呼别扭。伙计们点头哈腰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从前的自己。
他的银钱多半洒在了女人身上。半辈子没被正眼瞧过的长贵,如今最享受的就是莺莺燕燕们软软地唤他“爷”。也真让他遇着个“良人”,那女子二十七八的年纪,从南边来,生得娇小玲珑,瞧不出具体年岁。
听她含着泪诉说身世,竟是一出人间惨剧。见她哭得梨花带雨,长贵那颗在铜钱堆里打滚的心,竟也化了。
于是津门多了处精巧的宅院,长贵在这安了第二个家。除了按月往京城寄钱养儿子,其余进项都交给了这个贴心人。每日里,女子总会备好四碟八碗,把长贵伺候得妥妥帖帖。在这温柔乡里,长贵终于尝到了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