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委屈尽数倾泻。
宋少轩被她这一扑,才真真切切地感到这不是梦。他赶忙拍着她的背安抚:“别哭,别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咱们回家去说。”说着,便揽着丫头的肩膀,将她带离了喧闹的茶馆。
回到家中,宋少轩立刻唤来妻子梦玲。梦玲见以晴这般模样,也是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柔声安慰,细细询问她这些年的境况。
以晴哭了许久,情绪才渐渐平复,断断续续地道出了原委。原来,当年强占她的那位大员,在“二次革命”中兵败如山倒,不仅丢了军权,沦为无人问津的“边角料”,自己也在乱军中受了重伤,自此一蹶不振,整日在家中唉声叹气,郁郁寡欢。
养伤期间,昔日的同盟避而不见,往日的门生故旧销声匿迹。儿子不成器,终日在外花天酒地;几房姨太太见势不妙,也各自寻了出路,甚至有人红杏出墙。偌大的宅邸,到头来,竟只有以晴这个他曾以不光彩手段得来的女子,还肯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