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你来做什么?”大帅疑惑地问道。
“我是来辞行的。”男子深深一躬,“这个官,蔡某不做也罢。”
他抬起头,目光如炬:“临别蔡某有一言相赠:什么事,都别做得“太过”。做得太过了,就再没有退路了。”说罢,他转身离去,背影决绝果断,显然已下定决心。
大帅怔在原地,只觉胸口一阵剧痛,眼前发黑,踉跄着倒退几步,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地。
蔡耀堂,这是他最信赖的部下,最忠诚的支持者,自他得势以来便担任“特别总统顾问”的智囊。他的离去,意味着自己彻底失了人心。
他瘫坐在地,双目空洞地望着虚空,仿佛被抽走了魂魄。用沙哑得几乎破碎的声音缓缓开口:
“你来……政务就交给老徐和老段吧。军事上的事,托付给老冯。”他顿了顿,气息微弱得像即将熄灭的烛火,“你去西南……替我跟那边……疏通疏通。”
这番话看似安排周全,细听之下却字字透着死气。那不是调度,而是托孤;不是部署,而是诀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破碎的信念中硬生生剥离出来的,带着血丝,透着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