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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蔡督军素日延请的医生被匆匆召来。几番细细盘问之下,真相方才水落石出。原来蔡督军素有喉疾旧恙,而现居之所阴冷潮湿,加之北上后水土不服,数月来病情反复加重,出现今日咳血之状,虽出意料,却也并非无迹可寻。
大帅虽在前殿接受百官朝贺,心思却始终系于后方动静。得知这番原委,他脸上掠过一丝极复杂的错愕,随即化为一声长叹:“许是……我太过谨慎了。”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懊悔,“松坡前前后后递来几次帖子,说欲往东瀛就医,我总存着几分戒备,未能准允。不想……竟真拖到如此地步。”
他略一沉吟,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决断:“罢了。传我的话,要好生照料,立刻延请京津名医会诊,先用最好的药把身子调理起来。待他病情稍有好转,便速速安排,准他出国医治,不得延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