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我去。”
徐又铮连忙应了声,快步跟上,只留下大公子和二公子在原地,一个脸色惨白,一个垂着头,满室沉默。
大帅绝非庸常之辈,此生纵横捭阖,历经风雨。世人多讥他拥兵自重,却无人深想:即便他曾放手权柄,为何仍有万千人心甘情愿追随?
这岂是单凭兵锋所能解释? 更无人自问,若易地而处,谁能在满朝疑忌、各方绞杀的重压之下,比他支撑得更久、做得更好?
这其中深意,世间仅有寥寥数人窥见。即便是此刻伴在他身侧的大公子与徐又铮,也未必真懂!
他们所见的,仍是台面上的权谋与力量,却未解真正的政治,远非依靠强势压迫与机巧小慧便能驾驭。真正的政治,是人心向背的学问,是于无声处预判惊雷的敏锐。
大帅心里十分清楚,称帝这步棋凶险得很,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所以他半点不敢急,只想着先把各方势力揉顺了,把坊间的风声扭过来,再一点点把架子搭起来。
可偏生他这身子骨不争气。近来肾脏添了新疾,他本想着,自己身子不便,就先放些小事给嫡长子练手,也算替自己分担些,没成想这一放手,竟让他办成了这副糟心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