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思忖:平心而论,教些文言文、古诗词本无不可,既能陶冶性情,又能传承千年文脉。可关键在于由谁来教,又如何解读。若是让那些迂腐之人断章取义,灌输陈腐思想,教出来的学生岂不又要回到老路上去?
想到这里,宋少轩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副厅长:“对不起,这个字我不能签。学堂现在推行的是新学,若要学习传统典籍,大可以让学生读读《三字经》《弟子规》这类蒙学读物。至于全面修改教材……”
他摇摇头,声音清朗,“实在没有必要。有这些功夫和银钱,不如多建几所新式学堂,岂不更好?”
“你!”副厅长顿时涨红了脸,正要发作,却被会议室里突然爆发的叫好声打断。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说得好!”紧接着,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辫子都剪了,还想往头上安哪?”
“咱们就该搞新学,不能开这个倒车!”
众人群情激昂,纷纷响应。副厅长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