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终究是撑不住病倒了。日日咳血,终日闭门不出,眼见是灯尽油枯了。
她这般情状,明眼人都瞧得出已是强弩之末。既如此,底下人自然得早做打算。王爷们早已退隐,若她再一去,难不成单靠一个半大孩子撑起这残局?
寻常宫人或许还蒙在鼓里,可那位总管太监心里却如明镜一般。他一面暗中克扣用度,偷运宫中器物;一面更是盘算着查探方才过世的前任总管葬在何处。那老家伙的亲戚手里,必定还攥着那件东西!
宫里的大太监,别看在宫廷里斗得你死我活,可出了宫倒有几分分寸,断不会再暗中害人。生老病死皆是命数,他们也都认了。更有那手头宽裕的老太监,凑钱置了块地,盖了座庙,专供那些无依无靠的穷太监养老送终,也算全了同行的情分。
只是有样东西,叫他惦记了好些日子,总想着能攥在手里。那是从恭亲王指头上褪下来的扳指,冰种满绿的翡翠料子,通透得能照见人影,论工艺更是扳指里的顶尖水准。这物件不单值天价,原也是王爷的心爱之物,他瞧着,自然也动了真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