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了老裕丰茶馆。向常灏南打听,对方一听就笑了:
“七爷,您这是多久没回城里转悠了?若放在从前,您来老裕丰一准儿能问到。可如今不成喽 ”
他抬手一扫堂内,“您瞧瞧,这儿最次的茶都是茉莉香片,早不是谁都能进来搭桌的地界了。您若真想打听这个,径直往前走两条街,右转拐弯有家老裕泰。去那儿,准能问到您想听的。”
七哥这才恍然大悟,转身便往那老裕泰寻去。一踏进门,果然另一番天地。但见屋内乌烟瘴气,三教九流汇聚一堂:有眯眼掐指的算命先生,有歪着脖子的市井痞子,甚至还有借歇摸鱼的巡警。喝着茶叶沫子,却个个人五人六,嗓门一个比一个响。
他寻了个角落坐下,径直找了个看似地头蛇的流氓头子搭话。对方倒也爽快,听他说明来意,直接撂下两条道:
“七爷,您要是想找个长久的,我就去城门口给您物色。看对眼了,我帮您谈个价,银钱两清,人领回家,往后就是您的人。”
他呷了口高沫,继续道:“若只是想解解闷,玩玩就散,那我得跑趟城外。那儿有‘典妻’的,两年也成,三年也行,给您把孩儿都生下来,期满了她自回原家。您自个看选哪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