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宋少轩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这铺子累死累活一月也挣不到这个数啊!这不是要人命么?
他苦着脸,深深一揖,声音都带了颤:“五爷!您老明鉴!就是把小的论斤卖了,能值二百两吗?这茶馆……这茶馆一年刨去所有开销,上哪儿给您挣这二百四十两去?”
“少一个子儿都不成!”傅五爷冷笑一声,拂袖而起,“哼,读新学堂有钱,付房租就没钱了?不乐意?你只管去打听打听,外头排着队想租我这铺面的人,能从街这头排到那头!”说罢,他看也不看宋少轩,拂袖大步而去,只留下宋少轩一人呆立当场,满心苦涩。
不用说,定是那几日门庭若市的看客,把消息递到了傅五爷耳朵里。瞧见这么多人想盘店,又得知他竟考上了新学堂,这老狐狸怕是眼热了,觉得他宋少轩藏着金山银山呢!
平心而论,傅五爷这价码倒也不算完全瞎喊。这么大的铺面,若真开成绸缎庄或是上等酒楼,二十两月租兴许真能撑住。可要命就要命在——他这是茶馆!做些寻常茶水果子,茉莉花茶不过十个铜板的薄利营生,哪里填得满这二十两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