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另外两桌坐着几个年轻的旗人。这也不稀奇,眼前这碗酸菜白肉,本是女真萨满祭祀留下的吃食,后来北地闯来无数汉人,习俗交融之下,成了佃户秋收时节东家赏下的体面吃食,如今倒成了这小酒肆里的招牌美味。
那几位许是喝了些酒,说话声渐渐大了起来:“知道吗?那一位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嗨,能有什么事?虽说他额娘是窑姐,可好歹是个男丁,难不成那位真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也就是沾了男丁的光,不然已经排到第七个了,谁还真当回事?就他那荒唐的性子,没被打断腿都算运气了。”
“行了行了,言多必失,咱们可不能随便议论主子。走了走了,该当差去了。”一人仰脖灌下残酒,撂下几枚铜子,拉着同伴便匆匆离开了。
杯盘碰撞的叮当声中,宋少轩心头猛地一动:这几位说的,莫非是七哥?方才那人力车夫最是熟悉地界,径直把他拉到这儿,想必是附近最近的吃食处。这几人就算不是府里的,也定是知情的。
宋少轩嘴角当即勾起一丝冷笑。难怪方才那老者痛快退还食盒,原来他主子本就打算救人。
他闷头又灌了口酒,辛辣的滋味直冲喉头。如今这口气顺了,还是填饱肚子回家为好。明日一早,还有不少事等着他去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