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堆起了褶子;自己悄悄昧下的,也足够让心里感到慰籍了。
至于这物件往后能卖出什么天价,银价又会翻几番,都与他不相干。不过在眼下这个年月,这东西断然值不了那么多。
“看来你确实是个能办事的,”姚总管撂下两锭沉甸甸的银子,推过个小瓷瓶,“这是解药。那边你得联络,该给的小恩小惠别省着,这些银子你自个掂量着办。”说罢起身便走。
宋少轩摇摇头,事到如今,蹚了这趟浑水,多说无益。揣好银子和解药,他出门拦了辆人力车,径直往姚家酒馆去了。
这酒馆本就是附近三教九流常来打转的地界,菜式杂而全,价钱又公道,丰俭由人。手头有了闲钱想小酌两杯,来这儿再合适不过。
铺子是砖木搭的,三开间门面,进深不深,里头能摆下七张方桌。外头竹竿挑着面“酒”字幌子,北风一吹晃晃悠悠,明明白白告诉人这是卖酒的地方。
崔小辫和王宇正坐在里头推杯换盏。桌上摆着几样简单吃食:炒合菜配着黄瓜丝卷饼子,管饱;一旁的白切口条是正经下酒的;再加上碟花生米、一碟海蜇丝,在这片地界已算得上体面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