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拱手。
看出刘三女不自在,便拉着王善到了一边,后者将发现应伯爵尸体的事情和疑点三言两语说了。
“的确有些蹊跷”,江水云若有所思。
“这样,先派人去报官,一会儿我陪你下乡走一趟。论验尸,我也有些心得,此事之后,小师弟也该学学医术。”
“不管杀人还是救人,对人体不了解是不行的。”
“那就有劳师兄了。”
王善松了口气。有自家师兄在,无论武力还是身份,都能镇住林有德和刘有光,对方想搞鬼也不成。
“对了,刚才师兄说正要去找我?”
“是,第一炉甘露丸师父已经重炼出来了,本来打算给你送过去。”
“不过你既然来了,正好我们去见师父,应伯爵的事也该告知他老人家一声。”
王善精神一振,大清早地碰到命案实在晦气,没想到师门这里却有好事。
当下两人径直转入后宅,在书房找到了刘省吾,说明原委。
后者听完没太多反应。毕竟是边将出身,死人早就见惯了,何况实力摆在这里,浑源县真没什么能让他动容的。
只是让秀云拿了一盒子丹药过来,叮嘱了几句:
“西门拿来的老参年份够足,过几天还能再炼一炉。”
“这重炼后的甘露丸药力强而药性温和,不过最好还是隔一日服一次。”
“这里还有些解毒药、金疮药、跌打药,你师娘还配了驱虫蛇的药包,一并带走吧。”
王善一边谢过,一边感慨有师门庇护就是好,什么东西都给你备齐了。
就冲这点,要是不能混出个名堂,他都要啪啪抽自己大嘴巴子。
馆里的事自然瞒不过杜其骄。后者是个跳脱性情,坐了这些天馆早熬不下去,一听死了人,也定要跟着去凑热闹。
江水云吃不过他软磨硬泡,终于还是答应。
而这一会儿功夫,刘有光也带着捕快匆匆赶来同仁馆,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刘三女呆住了:
“应伯爵死有馀辜!”
“此人是个龟公皮条客,偷老婆的班头,炕妇女的领袖!暴尸荒野本是报应,不曾想竟惊动了王公子。”
“本典史一定速速办理,不让父老乡亲挂怀忧虑!”
刘有光一番话斩钉截铁,义正词严,不知情的人听了忍不住叫好。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听闻应伯爵死讯的时候,他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坏了!
不会是岳丈想不开,想和同仁馆比划比划吧?
若真是如此,那自己怕是只能跟妻子和离了!
“刘典史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便拭目以待。”
江水云笑了笑便不再理会,转头吩咐道:
“小师弟不会骑马,其骄,你来带他。”
“刘三女兄弟,你和我走。”
“刘典史,三伏天尸体放不了太久,咱们快马先行如何?”
“应该的,应该的。”
刘有光忙不迭点头,跨上捕头牵来的马,和江水云、刘三女一马当先出了城。
杜其骄一边让人备马备鞍,一边回屋收拾了些不知什么东西。
纯黑的高头大马油光水滑,眼神温顺,王善先一步上去,甚至感觉不用学都能骑着走。
等杜其骄上马,他忽然感觉后腰硬硬的。
“师兄,什么东西顶着我?”
“哦,是我的大枪,挂在得胜钩上就好了。”
两人同乘,出了城一路疾驰,速度比起平时步行快了一倍。
要知道他们加起来三百斤都打不住,可见这马种不一般,说不定是军马。
不过骑乘的体验就不太好了,大热天两个爷们儿挤在一起,实在难受,王善到地方下了马,决心一定要尽快把骑马学会。
而永安乡村后头不知不觉又围满了人,江水云看着尸体,神情凝重,刘典史则是一脸茫然。
见两人到来,江水云招手示意,待凑近后说了两句话:
“应伯爵的死有问题。”
“他是被人绑起来,活活咬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