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旁,闻言一点不在意。
“能与刘馆主和高徒同行,是鄙人和犬子的荣幸。”
“抱歉,本来该和师父师兄一道来的,只是临时想起去看望了下族长,这才眈误了时辰。”
王善歉意拱手。这次进城除了拜师,再有便是处理入学的事情。
不过前几天王勇哥差点乐极生悲,吓了王刚王方一跳,这次说什么不肯让老人家跟着去。
王善安慰了一番遗撼的老人,又听了好一会儿嘱咐,这才赶紧奔过来。
“敬老尊贤,应有之义。不必多礼,上车出发吧。”
刘省吾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众人当即不再多言,各自登车。车夫扬鞭一甩,马车和驴车便向着浑源县城缓缓开动。
王庄乡等几个乡到县城三十里路,步行一个半时辰,马车要快半个时辰。
不过说实话,西门家的车看着漂亮,减震实在不咋样,屁股一路颠簸。
若是老幼妇孺,还是坐驴车和牛车更舒适稳当些。
不过这趟本来就是西门贵主动邀请,王善知道对方有意示好,也没法说什么。
两辆马车,西门父子一辆,王善师徒三人一辆,江水云前日已先一步回城。
一路上都是杜其骄在说话,讲着县城里的勾栏瓦子,各种好耍去处,眉飞色舞。
刘省吾则基本不搭话,一直闭目养神。
直到走了半个时辰,停车歇息的时候,车夫走到一边去撒尿,西门父子才登车拜访。
“刘馆主,此次多谢您和王公子高抬贵手,给这孽障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西门贵说完眼神一斜,西门端静便十分自觉的上前。
正要行大礼,刘省吾手一抬,柔和且无形的力量涌出,前者便怎么也跪不下去。
“到底是不是改过自新,我自会拭目以待。西门员外特意把人支开,应该是有话想问吧?”
王善看着西门父子一脸震惊敬畏,不明所以。西门贵则是心里一边庆幸,一边躬敬道:
“刘馆主前几日说,那胡僧的药确实有问题。您见多识广,能否告知鄙人,此物为何能让人狂性大发,是何来历?”
他这么一说,王善和杜其骄都竖起了耳朵,脸上同样写满了好奇。
壮阳药说到底只是助兴药物,小头再大大不过大头。那胡僧的药,效果却远远超出这个范畴,实在是不正常。
“本不愿徒增烦恼,既然你问了,也罢。”
刘省吾想了想,“可曾听闻过前朝国教?”
西门贵露出思索之色,“据传大干世祖即位之后,请雪山圣僧下山,统领释教,受封国师。”
“那些胡僧番僧所传佛学,与我中土禅宗路数迥异您的意思是?”
刘省吾点了点头,“不错。”
“雪山密宗,全称秘密法藏宗,时人又称密藏宗。乃是糅合巫术与佛门教义,自成一派。”
“此教擅长灌顶、双修、秘药、豢魔。教内有一味药,名为甘露丸,取自佛经中天人食甘露味之意。”
“不过这甘露丸也分两种,一种给人吃,是武者修炼的大药。”
“还有一种,却是兽药,令郎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