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在地上,回馈着坚实和推力。
浑身的汗液蒸腾,化作白烟,朝着永安乡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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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小官人,请用茶。”
汪家兄弟脸上堆笑,和赵青老汉站在一边。
西门端静只是撇开茶沫看了一眼,便嫌弃地将其推开。
他家里下人喝的散茶,都比这个好。
“赵家娘子呢,不出来与我一见?”
云非去闻言连忙上前,“岂敢。”
“只因要接待贵人,所以赵大娘子正在房中梳洗打扮。”
“哦?这倒也是,看来这位小娘果然读书识礼。”
西门端静不疑有他,反觉十分满意。
他不是重口味的人,便是让青楼妓子待客,也得沐浴净身。
干等无趣,西门端静挥手让几人退下,自己则拿出怀里兽皮囊把玩,啧啧称奇。
他家中也有不少虎皮豹皮,却不如这兽皮囊纹理精致,触手薄而软滑,像丝绸,却又坚韧得多。
是用了特殊的硝制手法?还是这兽皮不一般。
“怎么感觉药丸装入这皮囊中,反而更香了?”
西门端静感受着鼻尖异香,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反正之后要行房,这药得了也还没用过。
之前那味药已经让人龙精虎猛,这甘露丸岂不更能叫那赵娘子欲死欲仙,显出他的雄风?
一念至此,西门端静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皮囊,那股浓烈的异香直冲天灵,他再也忍不住,拿起一颗便塞进嘴里。
“咳,我说应大爷,这小官人都已经到了,你看银钱是不是该?”
屋外,汪家老大汪廷立干咳一声,凑到云非去面前,搓了搓手。
西门端静一进屋,他就晓得不对味儿。
接亲嘛,哪有一个人就来了?好歹也该有个轿子。
可事到如今,哪怕不是纳妾,只要给银子,就是将赵秉清当个外室养也行。
人都坐堂上了,嫖资总该结一下吧?
赵老汉闷着不吭声,但一双眼也直勾勾盯着,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你看,又急。”
“西门小官人是何等人物,差你们这百十两银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可别搅扰了贵人的兴致。”
“等小官人满意了,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云非去身上哪来的银子?
他不是西门端静的身边人,不敢胡乱许诺,只能使出拖字诀。
汪家兄弟和赵家老汉闻言自然不满。
他们一个卖嫂子,一个卖女儿,折腾这么久,现在却不肯给银子,难道耍我们?
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便吵了起来。
云非去不厌其烦,正要喝骂,忽听得女子尖叫,又是一阵打砸碎裂的声音,身后房门被一只拳头打得四分五裂。
西门端静迈步出来,面色青紫,呼吸粗重。
“乡野村夫,竟敢戏耍于我!”
什么?
汪家兄弟和赵老汉脑袋发懵,凑前几步,通过砸烂的门,正好看到里屋一片狼借。
赵秉清抱着女儿,跪在丈夫的牌位前,左手抓着一缕头发,右手拿着蜡烛。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女人对头发更是看得重。
烧发明志,这是宁死不从!
“我西门端静行事风流,却从来是你情我愿。”
“她明明不肯,你们却谎言欺瞒,当真扫兴!我要走了!”
说罢,大步流星便要离去。
汪家兄弟顿时不干了。
伏低做小这么久,就差临门一脚,你说要走就走?
骨子里的蛮横冲上来,两人一边拿扁担堵住门,嘴里污言秽语跟着往外出:
“不准走!方才你都在里屋待了半刻钟,谁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完事了?”
“就是!你若不给银子,我就闹到官府,告你奸污寡妇!”
西门庆闻言暴跳如雷,“贼囚根,安敢辱我!”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如一阵风般掠过,汪廷立和汪廷烈眼前一花,下一刻腹部传来剧痛,两人直接惨叫着飞出去。
两个百多斤的汉子,被一脚踢得口吐鲜血,直接撞破门户飞到了外面。
西门端静仍觉不解气,抬手又是一巴掌,将还在发懵的赵老汉也抽晕在地。
“小官人,几个乡野村夫,教训一顿也就是了,您既然没了兴致,咱们现在就走?”
“小官人?小官”
云非去剩下的半句话堵在了喉咙,因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