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正好顺路罢了。”
武三友一边说着,一边拿根牙签剔牙缝里的肉渣,脸上带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可他身后不仅带着户房书办,还有十几个穿皂衣系红腰带的隶卒。
这些人一个个膀大腰圆,还配着腰刀,一看就是快班的捕快。
二十几个官差黑压压地站在那,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叫王庄乡众人心头沉重。
“哈哈哈哈,王乡长,别紧张,我来是通知你一件事情。”
林有德笑眯眯的,“我已经和永安乡的刘乡长说了,今年通济渠用水得当,上下游三个村子收成都不错。”
“现在农闲无事,我看正好可以请个戏班,办几桌谢水饭,大家都热闹热闹”
此话一出,围观人群顿时哗然,王勇哥更是勃然色变:
“林有德,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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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兄,咱们能逃得掉吗?”
“你放心,今天这帮刁民要交税,人都不在这边,正是咱俩的好机会。”
“还是说,你拉磨上瘾了,想继续留在这干活?”
云非去和白光汤鬼鬼祟祟地跑出磨坊,一路上看到不少村民往村口汇聚过去。
一路躲躲藏藏,终于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跑出了王庄乡,朝着县城狂奔。
等遥遥看见熟悉的城门,两人顿时嚎啕大哭着冲了过去。
天知道他们这些日子受了多少罪!
王庄乡的刁民完全将他们当牲口来用,每天从日出开始推磨,一直到天黑才歇。
饭食倒是没短了他们的,可都是些窝头咸菜,粗粝得刮嗓子。
为了防止两人逃跑,村民更是剥掉了他们的衣服,只留一条犊鼻裈。
幸好夏天天气热,否则指不定冻出什么毛病来。
但城门的守卫不知道这些,只看到两个裸男哭叫着冲过来,顿时吓了一跳。
眼看着队正就要让人赶紧关门,旁边一个正要进城的男人却叫住了他。
“等等,我看那两人有点眼熟。”
队正刚要说话,手里忽然被塞了一角银子,便不吭声。
而那男人则借着门口火把,看着城门前上气不接下气的两人,惊疑道:
“云兄,白兄?”
“应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