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重新拿起那支碧玉簪,指尖摩挲着温凉的玉质,脑海中浮现的是楚婧嫣温柔解语的模样。
“明珠?”
他冷笑,“若是明珠,也是本宫嫣儿这般知情识趣、温婉可人的才是。楚卿鸢?顶多是块碍眼的石头,如今不过是被君玄澈捡去,镀了层虚光罢了。”
君容晟根本不信楚卿鸢能有什么真正的改变,更不屑于去争取这样一个他早已厌弃、且明显已倒向君玄澈的女人。
母妃的担忧在他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
不过,母妃特意派人传话,毕竟提到了“赏花宴”和“早做打算”。
虽然他对楚卿鸢本人毫无兴趣,但若能借此机会给君玄澈添点堵,或者看看楚卿鸢又能闹出什么笑话,倒也不失为一桩乐事。
想到此处,君容晟懒洋洋地朝外吩咐道:“来人。”
一名内侍应声而入。
“去告诉方才长春宫来的人,就说本宫知道了。”
君容晟顿了顿,补充道,“再让她回禀母妃,明日本宫下了早朝,便进宫去长春宫给她请安。”
他要去亲自跟母妃说说,让她不必在那楚卿鸢身上浪费心思。
他的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的人选,自当是嫣儿那般性情柔顺、完全依附于他的女子才对。
况且嫣儿也是楚廷的女儿,他娶哪个不都是一样的
楚卿鸢?
还是留给君玄澈那个倒霉蛋吧。
内侍领命而去。
君容晟重新躺回榻上,将碧玉簪凑近鼻尖,似乎还能闻到楚婧嫣发间那缕若有似无的清香,脸上再次浮现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至于楚卿鸢和母妃的担忧,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在君容晟眼中,那不过是一场无足轻重、甚至可供取乐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