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现在咬牙干掉他,要么就直接大力支持,结个善缘。”
游鱼冷声轻笑,甩尾蹦跶,跳到问心禅师脚边。
“还得仔细思量。”问心禅师摇头,捡起游鱼丢回寒潭。
“智真你行事瞻前顾后,思虑过多,可见心中尘垢难除,怎么应对即将到来的大干和尚?”
最后撂下一句话,智深的神念消散无踪。
水中游鱼突出几个泡泡,胡乱动弹几下,就象大白天见了鬼,赶忙扎个猛子潜水向着深处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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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城,沉府。
堂屋正中央摆放着担架,沉昊晴躺在上面,昏沉不醒。
下人在屋外等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中年人面沉如水,坐在太师椅上,“同族之间闹成这样,给外人看见成何体统?!”
他身着玄衣锦袍,头戴玉冠,留有长髯,怒火蕴于双目,丝毫不加掩饰。
“三哥息怒,沉烛幽那庶子顽劣本就在意料之中,只不过他隐忍多年,家中下人难免放松了警剔。”
“我派昊晴这孩子过去,也是看在他俩往日的兄弟情分上,希望能劝住那庶子。”
徐嫣然头上插着三支步摇金叉,面容姣好,唇角两边缀着红点,笑容既端庄又大方。
沉青松冷哼道:“弟妹,你这事办的不地道啊,兄弟阋墙的丑事竟然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可知道这件事情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徐嫣然端着茶水,浅浅喝了一口,没有说话。
沉青松继续道:“那礼部侍郎之位,我已经谋划多时,本已十拿九稳,可是现今居然出了这么一桩子事,谁知道会不会有谁给圣皇陛下参我几本?”
“这事儿啊……”徐嫣然抿唇轻笑,“三哥可以放心,过不了几日就是家宴,到时候我爹爹也会到场,我让相公领着你去跟父亲说道说道。”
“有弟妹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沉青松眯着眼睛,微微点头。
徐嫣然道:“只是可怜了昊晴这孩子,左右脸被人抽肿,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说来也不怕三哥笑话,别看我已是当家主母,可那庶子始终惦念着他的亲娘,至今还未叫过我一声母上。”
“如今他更是胆大包天,躲到问心禅寺之中,摆明了想跟家里脱离关系。”
“他敢!区区一个庶子,好大的胆子。”
沉青松猛然起身,捋着长髯,眼中绽放精光。
“这事包在我身上,弟妹不用多虑,再过些时日大干高僧便要抵达问心禅寺,到那时正是我来负责法会相关诸礼,正巧就在禅寺之内,只要略施小计就能带回沉烛幽那庶子。”
“先替我家相公谢过三哥。”徐嫣然遥遥举起茶杯,“不过那庶子没有修为在身,三哥下手可得注意分寸,千万别弄出人命。”
沉青松拱手说道:“弟妹就是太过仁慈,可惜那庶子不懂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