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让她天天开心!!”
“你——绝——对——不会——有——这个机会——!!!”
李桐这突如其来的、近乎吼出来的誓言,配上他那张因激动而涨红的脸、略显笨拙的姿态,瞬间将码头的欢乐气氛推向了最高潮!笑声、叫好声、口哨声、鼓掌声如同海浪般席卷开来!
“好!李相公有志气!”
“听见没穗安?人家李相公立军令状啦!”
“妙珠姑娘好福气哟!”
穗安被这巨大的声浪包围着,看着船上李桐那副又急又认真、恨不得指天立誓的模样,再看看身边笑得前仰后合的乡亲们,自己刚才那股冲动的酸涩劲儿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尴尬和更多的……释然与欣慰。
她脸上也禁不住露出了笑容,故意板起脸,对着哄笑的人群轻斥道: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谁在笑,站出来!”
众人见她这副“恼羞成怒”又带着笑意的模样,笑得更欢了。这份热闹与亲昵,冲淡了离别的愁绪。
在满船满岸的欢声笑语中,花船终于解缆启航。船夫们喊着号子,船桨划破碧波。
妙珠站在船尾,朝着岸边拼命挥手。阿爹阿娘、默娘、穗安,还有无数熟悉的乡亲面孔,在视线中渐渐变小。
穗安站在码头上,海风吹拂着她的发丝,脸上的笑容渐渐沉淀为一种深沉的祝福。她看着那艘载着姐姐驶向幸福的船,消失在波光粼粼的海天之际。
热闹散场,码头重归平静。半个月后,便是阿爹的六十大寿。届时,妙珠会随着李桐回门拜寿,一家人又将团聚。
眼下,姐夫吴宗伦因莆田公务在身,已先行辞别,桂花放心不下莆田那边的病人和姐夫一起走了。
偌大的林家院子,又只剩下了阿爹、阿娘、大哥、大嫂、默娘和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