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抚掌称善。
“仙长妙计!”
当即下令将李靖收押,又对华光郑重一礼。
“此次多亏仙长力挽狂澜。”
华光还礼道。
“份内之事。只是西岐得了天庭相助,日后恐生更多事端。”
话音未落,忽见南方天际祥云万道,仙乐隐隐。
一个威严声音响彻朝歌。
“华光!杀我阐教门人,坏我大事,今日便与你算个总帐!”
燃灯去而复返,身后竟跟着十二金仙!
粗犷的吼声如惊雷炸响,陈塘关外百丈荒山应声崩塌,乱石穿空,烟尘冲天而起。
关内百姓惊慌奔走,守城将士紧握兵刃,死死盯着城外异动。
总兵府后院废墟中,殷夫人推开断梁走出。
她发髻散乱,衣襟染血,目光却锐利如鹰。
瞥见地上那摊血肉模糊的尸身,她牙关紧咬,随即挺直脊梁。
“来人!披甲!”
亲兵慌忙递上战甲,殷夫人利索地系紧束带,抓起青锋剑登上城头。
将士们见主母无恙,顿时士气一振。
“诸位!”
殷夫人剑指云端。
“李总兵被燃灯老贼与姜子牙所害!此仇不共戴天!”
她巧妙将山崩之事略过,字字泣血。
“西岐叛贼杀我丈夫,还要破我关隘,我等岂能坐以待毙!”
百姓闻言哗然,悲愤交加。副官急步上前。
“夫人,那荒山”
“慌什么!”
殷夫人厉声打断。
“不过是宵小手段!众将士听令:死守陈塘关,待朝廷援军一到,必叫叛贼有来无回!”
云端之上,燃灯脸色铁青。
姜子牙六神无主。
“师叔,那殷夫人”
“跳梁小丑罢了。”
燃灯死死盯着崩塌的荒山。
“真正麻烦的在下面。”
他袖中乾坤尺嗡鸣不止,灵柩灯焰明灭不定。
副官又凑近殷夫人低声道。
“夫人,那荒山下镇着的可是”
“住口!”
殷夫人呵斥。
“什么巫人?那是人族武祖!”
她故意提高声量。
“当年轩辕黄帝仁德,留其真灵镇压于此。如今有人想掘坟破墓,我等岂能坐视!”
将士们闻言变色,纷纷跪地。
“愿随夫人死守!”
就在这时,崩塌的荒山突然静默。
烟尘缓缓沉降,露出个十丈巨坑。
坑底隐约可见残破锁链,还有几截断裂的青铜箭矢。
“乾坤弓震天箭”
燃灯瞳孔骤缩。
“镇压之物不见了!”
话音未落,坑底猛然探出只巨手!
那手由黑气凝聚,五指如柱,猛地扒住坑沿。
整个陈塘关地动山摇,城墙簌簌落土。
“燃灯——!”
咆哮声震得云层翻涌,一道黑影自坑中跃出。
只见他身高九尺,浑身由黑红之气缠绕,面容狰狞如鬼,额生双角。
每步踏出,地面便裂开数丈。
蚩尤真灵现世!
他猩红目光锁定燃灯。
“杀吾镇守者,坏轩辕封印——该死!”
说罢一拳轰出,黑气化作猛虎扑向云端。
燃灯急祭杏黄旗抵挡,宝光与黑虎撞出惊天巨响。
姜子牙被震得气血翻涌,失声道。
“武祖息怒!李靖非我所杀!”
蚩尤根本不听,第二拳接踵而至。
这一拳带着远古战场的杀伐之气,竟将杏黄旗宝光打得剧烈晃动。
“疯子!”
燃灯咬牙催动灵柩灯,九幽之火倾泻而下。
谁知蚩尤不闪不避,任由幽火焚身,黑气反而更盛。
“轩辕老儿都烧不死我,凭你这点微末道行?”
他猛然吸气,竟将幽火尽数吞入腹中!
殷夫人见状,立即高呼。
“武祖明鉴!杀李靖者确是燃灯!西岐叛贼还想破您封印,罪该万死!”
蚩尤闻言暴怒,攻势更猛。双拳如擂战鼓,打得杏黄旗光华黯淡。
燃灯连连后退,突然瞥见坑中断箭,厉声道。
“蚩尤!你冲破封印,乾坤弓何在?”
这话仿佛提醒了蚩尤。
他攻势稍缓,猩红目光扫视全场。
“弓呢?轩辕的弓呢!”
众人这才发现,坑中那套闻名上古的神弓竟不知所踪。燃灯脸色难看至极。
“难怪封印减弱有人先我们一步取走了乾坤弓!”
蚩尤突然仰天狂笑。
“好!好!轩辕老儿,你也有今天!”
他猛地盯住燃灯。
“既然弓不见了,便拿你这阐教金仙补缺!”
黑气暴涨化作巨斧,带着劈山断岳之势斩落。
燃灯急忙抛出乾坤尺,尺斧相撞发出刺耳锐响。
“师叔小心!”
姜子牙突然惊呼。只见蚩尤分化出三道分身,从不同方向扑来!
燃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