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去!!!!”
劳斯林的怒吼声响彻天地!
这个农夫一生都谨小慎微。
从未也不敢如此大声说话过。
但这一刻他的怒吼声震撼了整个天地。
从前的那个农夫死了。
士兵们被这怒吼声震撼。
“杀!!”“杀!!”“杀!!”
一刻惊醒,如同被释放的猎犬,发出震天的狂吠。
从四面八方猛冲而去。
劳斯林一马当先,用自己的身体猛冲撞野人。
“为了苏莱曼大人!!”劳斯林怒吼,声音盖过了野人的咆哮。“也为了我们自己!!!”
士兵们蜂拥而至,瞬间将狭窄的入口挤得水泄不通。
与野人们人挤人贴身血战。
刹那间,怒吼声,啃咬声,喊杀声,兵器入肉声,濒死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
这是血与火,铁与肉的死亡交响曲。
大门处本就狭小,最多容纳三人同时进入。
第一时间被波隆堵住。
只涌入了二十几名野人。
后方的野人试图将已经挤进去的野人向前推。
而在前方的野人却被平地人贴身挤压。
人挤人,肩并肩,血混着血。
平地人士兵与高山氏族野人彻底挤成一团。
再没有什么阵型和战术可言,只有最原始,最野蛮的肉搏。
只要能给野人造成伤害。
匕首,牙齿所有的一切都向他们使来。
有野人的眼球被平地人狠狠的扣下来。
有平地人倒下,还有声息,却被后方的平地人踩踏上去。
苏莱曼的士兵们拔出腰间的匕首,将其举高,狠狠刺向野人的脸部。
一切伦理都不存在了。
野人,平地人每个人都在不顾一切地向前推挤,每个人都用尽全身的力气。
对所有人而言,跌倒便意味着死亡!意味着被同伴或敌人踩踏而死!
这是一场最原始也最惨烈的冷兵器搏杀,没有退路,只有前进。
脚下的土地很快被鲜血浸透,变得泥泞不堪。
每一次移动,都会踩到黏滑的不知是泥土还是内脏的东西。
奶蛇部族长眼中的暴怒凝固。
他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抵抗,这些平地人就象一群被逼入绝境的猎物。
向猎人发动最后的攻击。
他本以为只需一击便能冲垮的平地人。
此刻却变得坚不可摧,甚至在向外扩张。
后方的野人不断向前推挤,前方的野人却被平地人拼命向后顶。
挤压之下,不少野人甚至被活活挤死。
或被同伴的兵器误伤。
狭窄的木门处,血肉模糊,内脏流淌。
每一个倒下的人都会被无数脚踩踏,成为血污的一部分。
人贴着人搏杀,残酷血腥。
野人们挣扎著,试图稳住阵脚。
但平地人爆发出的力量和战斗意志超乎想象。
正在将他们一点点向后推挤。
他们低估了面临绝境的人们,对求生的渴望。
奶蛇部族长知道不能在这样了。
他试图指挥野人们后退。
分兵从木墙进攻。
但他的声音,在这嘈杂血腥的环境所掩盖。
只有杀戮,只有往前挤,只有无尽的嘶吼声。
人们已经杀红眼。
而且一个人已经盯上他了!!
奶蛇部族长仍在不断怒吼下令。
他将一个有一个疯狂的族人向后拽飞。
然后给他们一拳,试图让他们清醒。
但每一个倒下的野人站起来,又再次向前挤去。
奶蛇部族长愤怒的怒吼。
但他再也吼不出来了了。
一个匕首被飞掷出来。
狠狠的从他的眼球中贯穿!
“上去!废物!”波隆掷出匕首后,不断向苏莱曼的士兵们怒骂“给我上去!”废物!!”
狠狠的不断踹在被挤压后退的苏莱曼士兵的身上。
巨力迫使他们向前。
他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这个佣兵身上沾满了鲜血,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浑身浴血。
他没有办法了,他走不掉了!
他和这个该死的年轻贵族!和这群蠢货士兵们的命运绑在一起了!
只能被迫相信希望。
“好兄弟!干得好!”苏莱曼在挤成一团的后方,推着士兵们。“我!要!给!你!加!钱!!!!”
疲劳到要爆炸的胸腔,使他说话坑坑吐吐。
波隆看都不想要看他,一声不吭。
继续猛踹士兵们。
血战厮杀,营寨门口的地面早已被鲜血浸透,尸体堆积如山。
双方踩踏在被踩成肉泥的尸身上互相挤压。
双方都已疲惫不堪。
但一方求生的本能和一方复仇的怒火支撑着他们。
就在这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