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之下,在路易斯他们的车辆刚按照锈铁钉的指示拐进岔路口,就看到一个白色的牌子,上面用血红的油漆刷着“禁止入内”。
路易斯无视了这个牌子的警告,继续驾驶车辆往里面行驶。
嘈杂的声音顺着风的方向隐隐传来,不远处,似乎还有各色的灯在疯狂闪铄。
“滴滴滴——”一声尖锐的鸣笛在身后响起。
路易斯应激般地抖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从后视镜观察是什么情况,一辆重型卡车就擦着他们的小车从身后呼啸而过。
路易斯手里冒出了一阵冷汗。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稳的车速,向前走了几百米之后,才渐渐看清锈铁钉所说的聚会是什么。
夜幕被火焰与车灯交织的光芒撕裂,场地中的巨型音响播放着节奏动感的音乐,震得人耳膜鼓动,十几辆重型卡车停在四周,车灯亮得惊人,几乎照亮了整片场地;而四周燃起的篝火让本就躁动的气氛变得更加火热。
好几簇穿着工装夹克或者卫衣的壮汉聚集在一起,他们前面的烧烤架上摆放着滋滋冒油的肉排和烤肠,脚下堆满了已经被喝空的啤酒瓶,他们大声畅谈着,粗犷地笑着。
而场地中央,一场赛车比赛正蓄势待发。
两辆漆黑的重型卡车正碾过地面的碎石缓缓地进入场地,准备进入跑道,前方,有身材火辣的金发美女挥舞着旗子指挥着它们。
赛道旁边围满了举着酒瓶欢呼辱骂的男人,他们眼里满是扭曲的兴奋和狂热。
“鲍勃!你他爹的给老子好好搞!老子可是把这个月的工钱都押进去了!你要是敢输掉比赛,看老子干不干你就完了!”
“大卫!你个傻屌!输了这么多次,这回总该赢一次了吧!”
整个场地都被这热烈疯狂的氛围包裹着。
这里是独属于卡车司机的狂欢场。
“多么热烈的气氛啊,不是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带着隐隐笑意,让车内所有人瞬间心头一紧。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路易斯没有搭话,只是低声问道。
“呵呵呵。”对面的男人发出了怪异的笑声,“维娜,你去打开后备箱,把里面的东西展示给这两个家伙看看。”
维娜闻言有些紧张地看向前座的兄弟二人。
路易斯只感觉太阳穴的血管在突突地跳动:“这关维娜什么事?”
“同样的事情,我可不想再重复第二遍。”锈铁钉没有理会路易斯饱含愤怒的话语,他只是冷冷地催促着维娜,声音里满是威胁。
维娜只得按照他说的。
兄弟二人紧张地从后视镜中看着维娜的一举一动,只见她打开后备箱后,并没有露出惊慌的神色,反而似乎有些疑惑。
维娜重新回到车中,她有些迟疑地把手中的东西展示给兄弟二人:“只有两件红裙子和两顶金色假发,啊,还有化妆品。”
“什么意思?”富勒心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锈铁钉似乎非常高兴,以至于传过来的话语都夹杂着刺耳的电流声,其中的内容让富勒差点跳了起来。
“什么叫让我们扮成女人在人群中跳脱衣舞勾引男人?”
富勒大叫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了?”锈铁钉反而还有些疑惑,似乎富勒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你们不就是喜欢扮女人来招惹男人吗?”
“既然这么喜欢扮女人,那我就给你们这个机会,让你们好好尽兴,你们应该高兴才是。”
锈铁钉嘲弄的语调里,含着浓浓的恶意,令兄弟二人背后发凉。
富勒张了张嘴,还打算挣扎一下,就看见馀光中路易斯面无表情地从维娜手里接过了那些东西。
“路易斯,你……”
“已经没有时间可以眈误了,多拖延一分,米粒的情况就危险一分。”路易斯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他一边干脆利落地脱掉身上的衣物,一边笨拙地换上红裙。
在维娜和富勒目定口呆的注视下,路易斯终于艰难地换好了衣服,不过红裙的尺寸对他来说有点小了,廉价粗糙的布料紧紧勒在他的胸前,挤出鼓鼓的胸肌。
路易斯有些不太习惯地提了提胸两侧的衣物,随即抬头认真地看着维娜:“维娜,你能帮我化个妆吗?我不会化。”
维娜傻傻地点了点头。
目睹全程的富勒也傻了,他攥着红裙,愣愣地看着路易斯行云流水般的操作,有些回不过神。
直到路易斯闭着眼睛让维娜画眼线时,开口提醒富勒:“别傻愣着了,你还不快点换衣服。”
富勒脸一阵青一阵白,但想到米粒勇敢推开他的救命之举,他只能狠狠咬着牙,从牙缝中憋出来了一声无力的“fuck”。
场地中央,赛车比赛的气氛正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两只钢铁猛兽已经在起跑在线个轰鸣咆哮着,只等待旗手挥下前进的旗帜。
旗手紧握指挥旗的手已经高高举起,正待她迎着催促欢呼声要微笑着用力挥下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