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喊得像杀猪。凤夫人话也多了,说起漂流时差点抓不住浮圈的窘态,自己先笑出了声,眼里全是放松的光。没一会儿几人就放下筷子,个个都露出满足的神情。
老狂靠在椅背上,咂吧着嘴:“总算缓过来了,歇十分钟,再去挑战那个大喇叭!”
歇够十分钟,老狂率先站起来,冲那座标志性的大喇叭设施扬下巴:“走!挑战它去!”那大喇叭蓝白相间,像个倒扣的巨型贝壳,顶端连着高高的站台,看着就比滑梯刺激。我们踩着防滑垫往外走,风里的水汽混着阳光的暖,吹得人浑身轻快,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有水流声和远处仿生设备的低鸣。
大喇叭入口得四人组队,刚好凑齐我们四个。仿生救生员帮我们系好安全扣,又检查了三遍,电子音透着严谨:“请抓好扶手,下滑过程中保持身体后仰。”老狂站在最前面,冲我们挤眼:“待会儿谁喊得最大声,晚上请喝饮料!”爸笑着拍他后背:“你小子准是自己想喊。”凤夫人拢了拢泳帽,眼里藏着期待,倒没了刚开始的拘谨。
“嗖”的一下,四人跟着水流冲进喇叭口,失重感瞬间涌上来,耳边全是风声和彼此的笑声——老狂果然喊得最响,爸也跟着笑骂,凤夫人没喊,却紧紧抓着我的手,指尖带着点劲。冲到最低点又弹起来时,水花溅在脸上,凉丝丝的反倒更清醒,等从出口滑进泳池,四人趴在浮圈上,笑得直不起腰,笑声在空旷的园区里荡开老远。
玩完大喇叭,老狂和爸又盯上了旁边的竞速滑道,两人摩拳擦掌要比输赢。我刚想跟着过去,突然拍了下额头:“坏了!这么热闹的场面,忘了拿手机拍照了!”老狂正往滑道台阶上走,回头满不在乎地摆手:“想去就去!我跟我爸在这儿等着,你拿完赶紧回来,别耽误咱俩比输赢!”爸也跟着点头:“快去快回,我们就在这儿玩,跑不了。”
凤夫人也跟着站定,揉了揉胳膊:“正好我也想歇会儿,刚才晃得有点晕,我陪你回去拿。”老狂喊着“妥了,快去”,已经拽着爸往台阶上跑了。
我和凤夫人并肩往更衣室走,脚下的防滑垫软乎乎的,两人都慢了脚步。凤夫人望着空荡的泳池和静默的游乐设施,忽然轻轻舒了口气:“早听说人间烟火气,今天总算是体验到了。没想到这水上乐园还挺好玩呢,关键人还少,一点不挤,倒清净。”
我转头笑:“是啊,只要你玩得开心,我们这趟行程也就一切都值了。”
她愣了下,偏头看我:“是吗?终究还是为了我呀,你就不考虑自己也得玩的开心?”
“主要当然是你啦,好不容易来咱人界逛逛。”我脚步没停,语气自然,“而且这地方是老狂和爸擅作主张订的,没提前征得你的同意,你能玩得开心,我们都已经很满意了。”
凤夫人嘴角弯起来,眼里亮堂堂的:“好吧。你们的心意,我就收下了。反正我回天国也是闲着,姑且就在你们家接着多住几日如何?”
“那可太好啦!”我赶紧应下,“咱都自家人,要不是主堂的客房窄,真想让你住新房的主卧呢。”
她笑着点头:“客房就挺好,谢谢喽。哦,对了,听说你明天就得工作了吧?”
说话间,已经走到更衣室门口,里面的暖风吹得人舒服。我俩顺着编号找过去,刚站到159和162号电子衣柜旁,我听见“工作”俩字,瞬间垮了脸:“哎呀,不要跟我提工作啦!一想到明天要开工,还得干到腊月二十九,我就头大呀,老天!”
凤夫人被我逗得笑出声:“哈哈哈,抱歉抱歉。今天是最后一天假期,那就开开心心的玩,工作的事情交给明天的你。”
我叹了口气,指尖已经按在了162号衣柜的感应区,嘴上应着:“是啊,只能这样了,毕竟享受当下才是最为重要的嘛。”话音刚落,“嘀”的一声轻响,衣柜门应声弹开。
话音刚落,“嘀”的一声轻响,衣柜门应声弹开。我伸手摸出里面的手环,干脆直接套在左腕上——天国造的玩意儿就是扎实,泡了半天水半点事儿没有。又把腕带往上拉了拉,刚好停在肘部,活动起来更利索。
刚转身要走,指尖突然碰到无名指上的婚戒,我猛地顿住,大惊失色:“坏了!娘,我刚才是不是一直带着婚戒折腾啊?”
凤夫人正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歇脚,闻声抬头,眼神里带着点疑惑:“是啊,怎么了?”
“幸好没掉水里!”我举着手指晃了晃,心还怦怦跳,“刚才玩得太疯,压根没反应过来这茬,总觉得水碰多了不好。要不我放衣柜里?”
“随你。”她瞥了眼戒指,语气轻松,“没看错的话是铂金的吧?沾点水没事儿,不会起锈。”
“哦,好像也是。”我还是不放心,“但以防万一,还是取下来稳妥。上次在奥兰德,我以为把戒指忘在酒店,找了半天没找着,差点急哭,后来给老狂打电话,他才说我早上压根没戴。”
边说边把戒指摘下来,小心放进衣柜角落,又扫了眼柜子里确认没别的东西,“咔嗒”一声关上柜门。
凤夫人笑得眉眼弯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