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里亚左右的青年,
多年之后,这个名字将成为克格勃之王、苏共最高领袖之一。
而此刻,他只是一只嗅到权力气味的幼狼。
“总算结束了。”
虽然在这条偏离原史的世界在线,他终究没能象本来的历史那样震古烁今,只能被人记作“英国军的一名将官”,但正因如此,他反倒躲开了许多苛刻的批评。
当他站在马德里王宫的高台上,看着头顶飘扬的白旗时,手中的红茶也显得格外顺口。
自去年深秋发动的西班牙攻势,终于在今日、这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平安夜,于此地划下句号。
英军不仅赶在1936年结束前结束了整场战役,而且,尽管对手是早在一个世纪前就跌落为二流强国的西班牙,但仍旧在没有德国援助的情况下获得胜利。
那份被“逆子”爱德华践踏过的大英帝国尊严,也算是勉强抬回了一些。
历史上英国在克里米亚战争后国力长期摇摆,如今能凭一己之力拿下马德里,足以让英军军官们在冬日阳光暖照的废墟之城中,心安理得地享受一场久违的下午茶。
“哇啊啊啊!”
“?general vaquero!?general vaquero!”
蹄声如雷,越逼越近。
“老天啊。”
那人骑在马上,身披西班牙支持者的呐喊,象极了凯旋归来的古代将军。
若他出生在中世纪,或许还能算个合适的位置。可惜这是1936年;若不是有这家伙搅局,这一天本该再完美不过。
“停啊!我求你停下来好吗!”
蒙哥马用着近乎咆哮的声音,冲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故意踩着英军军官茶点时间乱晃的家伙喊了过去。
这个在原史里也是臭名昭着的“战争狂人”,在这个世界线中更是野蛮得惊人。
“这么喜庆的一天不是挺好吗,蒙哥马利将军?人人都有享乐的权利嘛。哪怕你们这些象姑娘一样捧着茶杯的英国佬,也一样。”
巴顿那副洋溢着典型美式挑衅的笑容,让蒙哥马利的额角青筋几乎跳出皮肤。
“你这混!”
从战争开始,他就在这人身上吃足了亏,而如今更恨不得能立刻把茶杯砸过去,要不是旁边的英军军官们连忙按住他的话。
“将军,请忍耐。”
“是啊,那家伙穿着人皮的野蛮人干这种事哪是一两次了?生气只会让您更吃亏。”
蒙哥马利咬牙切齿,若不是有人拦着,他早就亲自给巴顿来个“圣诞奇迹”。
更糟糕的是,巴顿明明是名副其实的战争罪犯,盟军高层却迟迟没有把他关进牢里,反而任由他在战后像条脱缰的疯马一样乱跑。
蒙哥马利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该把这个责任也算在某些政客的脑袋上。
“早知道我就去巴塞罗那了。那样的话,一见到他,我当场就能把他毙了。”
“将军,别冲动。”
“是啊,真别气坏了身子。”
蒙哥马利深吸一口气,把胸腔里的怒火压回去。
“好吧,随你,巴顿将军。就象你说的,今天确实人人都有享乐的权利。”
“哦,总算讲道理了。”
“不过能不能让你的西班牙朋友别再把那个曾经的弗朗哥挂在那里?”
蒙哥马利指向远处。
巴顿侧过头,看向那具吊在绞刑架上、被愤怒的西班牙群众当皮纳塔(pi?ata)一样用石头和木棍乱打的弗朗哥尸体。
“一如我对亚历山大司令说过的,这是他自作自受。”
“那倒是唉”
巴顿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街边的一场寻常喧闹。蒙哥马利只能发出深深的叹息。
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一切,都得从马德里即将陷落的那一刻说起
砰——!
1936年12月24日,马德里投降的前一日。
炮声隆隆,每一次震动,都让马德里王宫地底深处的防空掩体里,那盏孤伶伶吊着的电灯发出哀怨的摇晃。弗朗西斯科·弗朗哥默默抚摸着手中的手枪。
西班牙的心脏,也是弗朗哥的最后堡垒,马德里,在一个月前爆发的激烈攻防战中已被逼到崩溃边缘。
火光卷起。
“呃啊啊啊!”
“救命啊——!!”
“排长!英国佬继续往里面推来了!”
“撤!撤到塞戈维亚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