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无奈。艾森豪威尔接着说道:
“但是,考虑到加州共和国的立场,以及那些饱受麦克阿瑟之苦的美国人,我们不能让他毫无惩戒地过关。”
若是处理不当,就会让外界觉得加州共和国在欧洲事务中毫无主见,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虽说那几乎是事实,但公开承认却又是另一回事。
“当然,美国南北战争结束后,安德鲁·约翰逊曾赦免了罗伯特·李等南军将领”
“可麦克阿瑟干下的那些事,让南北战争都显得象小孩子打闹。”
罗斯福揉了揉太阳穴,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那叹息里,有对仍在麦克阿瑟铁腕下受苦的人民的忧虑,也有对现实无力的自责。
即便麦克阿瑟已堕入奢靡与堕落,光凭加州共和国一国之力,依旧难以将他推翻。
“我认为,尽管时机尚早,但身为麦克阿瑟的旧部,巴顿不能毫无罪责地被放过。”
长叹之后,罗斯福作出了决断。
“不过,考虑到盟军的现状,以及他如今终于反旗举起的事实,就先将处罚延后到战后,并适当降低惩处等级吧。”
“也就是说,名义上的惩罚,对吗?”
想到多数战犯将难逃绞刑或枪决,马歇尔的语气有些冷。
“这是我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可以判个轻刑,甚至干脆以驱逐出境为终结。”
反正巴顿就算回到美国,也不会受到欢迎;而留在加泰罗尼亚,也算有了新的归宿。
对他而言,这并非糟糕的结果。
“明白了,我认为这已经是最好的方案,其他人也不会反对。”
“是啊,我其实挺高兴巴顿前辈终于选择了正确的一边。”
“要是能早几年就这样就好了。”
马歇尔看着艾森豪威尔,声音里透出复杂的情绪。
嘴角微微一弯,象是在苦笑,又象是在替往昔的战友默默送别。
在那个被战争与理想撕裂的时代,他们都明白: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面前的人,而是时代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