饵”,东部战线的司令们眼中闪烁起危险的光。
事实上,在场无人怀疑库里克会不上钩。那位苏军司令的愚钝与无能,早已是整个战线的笑柄。
那偏执如狂的斯大林迟迟都未将他清除,才真正让人费解。
“曼纳海姆司令,”莫德尔忽然转向那位冷峻的芬兰元帅,
“你真的没问题吗?维普里对库里克是完美的诱饵,但对贵国而言,恐怕意义更大。”
“这正是击碎苏军的良机。”曼纳海姆沉声道,“为了那一刻,哪怕暂时让出城市,我们芬兰人也甘愿承受。”
他的话如铁般坚硬,连提出质疑的波兰总司令西科尔斯基也不由得点头。
“那就好。”他低声应道。
“既然如此,我们将成为那块更坚实的‘铁砧’,让你们的‘铁锤’能够更从容地砸碎库里克的头颅。”
“没错,”莫德尔应声道,“北方若稳,则中部与南部必会相应震荡。波兰与xxx的任务都极为重要。”
“哈哈,放心吧,莫德尔司令。”西科尔斯基笑着说,“xxx那边我不敢说,但我们波兰人可绝不会让那些家伙的脚趾踏进半寸国土!”
“哦?”一旁的图哈切夫斯基发出低沉的冷笑,“这话什么意思,波兰佬?”
“怎么,怕了吗?”罗科索夫斯基挑起眉,嘴角带着讥讽。
“哈!当年在我面前连头都不敢抬的小鬼,如今牙口倒挺硬。”
图哈切夫斯基眼中寒光闪烁,罗科索夫斯基也毫不示弱地回视。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浓得几乎能点燃空气。两人本是同族出身,都为俄人,却因旧怨深重而形同陌路。罗科索夫斯基曾在苏联的劳改营中被酷刑折磨,那段往事让他终生不齿苏维埃政权,对图哈切夫斯基更是分外厌恶。
“又开始了”
东部战线的其他指挥官只是无奈地摇头,这样的场面他们早已司空见惯。每当两人面对面,战场上或会议中,总要擦出火花。
“呃莫德尔司令,咱们就不该劝劝他们吗?”
莫德尔淡淡一笑:“只要他们不动手,就没事。”
“?”施陶芬贝格愣住了。
“适度的敌意,有时比友谊更能激起斗志。”
“要我提醒你在集中营里是怎么哭的吗?!”图哈切夫斯基忽然吼道。
“异教徒的嘴,倒挺会喷粪!”罗科索夫斯基立刻回击。
“又来了”
现在,连莫德尔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毕竟,比起敌意,他更厌倦的是他们之间这样幼稚的争吵。
这便是东部战线司令部几乎每日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