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嘛。”
“是啊,恐怕不久之后,连这样悠闲的时光都难得了。”
听到路易丝的话,汉斯只能苦笑。
整个欧洲都在感受着同样的气息。
第二次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正一步步逼近。
用不了多久,像现在这样夫妻对月闲话,或是与家人共度温馨日常的时光,都将变成奢望。
战争,就是如此无情的东西。
“话说回来,儿媳的事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完全没有。明明嘴上说着想快点结婚,可不知像谁,挑剔得很呢。”
“啧,莱因哈特那小子,为什么偏要急着结婚,让我们夫人跟着操心啊。”
汉斯一说完,路易丝便忍不住轻笑出声。
然而,她的笑容很快又染上了母亲的忧虑。
“我也是担心啊。一旦战争爆发,不仅克里斯蒂安免不了要上前线,就连他自己也得奔赴战场,要是两个人都出了事”
“那种事绝不会发生。”
不,绝对不能发生。
作为总理,既然要让别人的孩子奔赴战场,就不能独独庇护自己的儿子。可至少,汉斯能把他们安排在相对安全的后方。
眼下,皇太子殿下和那些侄辈们,也正讨论着以防万一,要把他们调往后方而不是前线。
——当然,这得在他们肯听话的前提下。
莱因哈特姑且不论,但克里斯蒂安那家伙,十有八九不会乖乖听命。
汉斯几乎能预见到,自己和路易丝一起无奈叹息的场景。
再加上芙蕾德莉卡的婚事
为什么危机总是在这种时候接踵而至?
头痛。真是让人头痛。
“不过,也只能撑下去。”
为了帝国,为了家人,他必须再次赢得这场战争。
在那之前,绝不能倒下,更不能崩溃。
“别担心,你身边还有我们。”
“嗯,谢谢你,茜茜。谢谢。”
“呵呵,而且,为了我们这位心力交瘁的丈夫,我可是特意准备了点东西。”
“什么嗯?嗯?嗯?”
直到看见路易丝放在桌上的瓶子,汉斯不由得发出一声呆滞的声音。
那是一瓶装着只能用“不祥”来形容的橙色液体的饮料。
“叫做芬达,是可口可乐公司新开发出来的。因为美国内战,你最喜欢的可乐早就没法喝了。就喝这个,打起精神吧。”
“呃这个”
即便路易丝的语气带着安慰,某人依旧心情复杂,只能含糊其辞。
“同志们,终于到了这个时刻。”
时间无声流逝,命运的1936年1月1日终于到来。
克里姆林宫内,苏联的高官与将领尽数聚集,斯大林那特有的、毫无抑扬顿挫的冷酷嗓音沉沉回荡。
“今天,不仅关乎苏维埃联盟的命运与未来,更是一个宣告我们将彻底扫除遗留的帝制残烬、向世界展示这一历史性荣耀的时刻。”
斯大林的话音落下,布尔什维克们纷纷咽下喉中的唾沫。
那话语中蕴藏的分量,亦代表一旦辜负斯大林所要付出的代价。
“莫洛托夫同志,写给那些选择沦为德国走狗的旧日俄国兄弟们的信,准备好了吗?”
“是,斯大林同志。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的‘要求’就会送往乌克兰、波兰、波罗的海三国、芬兰,以及包括格鲁吉亚在内的高加索三国。”
反应无非是“滚回去吧,红色!”这种调调,但那并不重要。
这不过是为了凑足最起码的名分而已。
“那日本方面呢?”
“按照既定计划,我们已将驻扎在卡累利阿(karja)的部队悄然调往图缅乌拉河(tun river\/即图们江)。一旦我们发动,就会占领符拉迪沃斯托克并控制俄罗斯共和国政府。”
当然,即便拿下首都符拉迪沃斯托克,那个名义上的“国家”,其实是多个政治势力拼凑而成的俄罗斯共和国,也不会立刻瓦解。
就像赤白内战时那样,俄罗斯共和国的诸多势力必然转为游击队、军阀或土匪,在后方不断滋扰。
实在是个阴险又麻烦的家伙。
但也没有办法。
眼前有更重要的目标,后方已无暇顾及,俄罗斯共和国的威胁必须尽可能削弱。
“沙波什尼科夫同志,部队准备妥当了吗?”
“是,书记长同志。只要您下令动员,我们将依照作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