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妈的……刚出狼窝,又入蟾口……小子,你这运气……真是没谁了……”
秦守靠坐在冰冷的石壁上,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艰难地调动体内那点可怜的真元,烘干衣物,检查伤势。还好,都是些皮外伤和震荡。
洞外,碧水毒蟾闹腾了一阵,似乎觉得无趣,终于沉入水底,河面渐渐恢复平静,只有湍急的水流声不绝于耳。
洞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绝路,追兵,妖兽……还有那几乎归零的能源和不断异变的机甲。
秦守看着洞外昏暗的天光,感受着体内空荡荡的丹田和识海中那彻底哑火的系统。
真正的山穷水尽。
但他摸了摸怀里,那里还剩下最后一颗变异凝血草浆果,以及储物空间里那大半堆危险却又蕴含着希望的混沌土壤。
还有……身边这个看似不靠谱,却几次三番没扔下他的酒鬼。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峡谷底部潮湿冰冷的空气。
还没完。
只要还没死透,就总还能榨出点东西来。
他得想办法,从这绝境里,抠出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