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服、身材微胖、额头冒汗的中年男子,连滚爬爬地冲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众银衣、铜衣捕头。他扑到轿前,带着身后众人齐刷刷地躬身行礼,声音都带着颤音:
“金陵府六扇门金衣捕头——南仁,率金陵六扇门全体,拜见秦御主!不知御主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秦寿冰冷的目光扫过南仁那煞白的脸,又瞥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厉声呵斥道:
“南捕头!这疯婆子是何人?!光天化日,纵容此等泼妇在六扇门衙门口咆哮公堂,辱骂朝廷命官!尔等是干什么吃的?!金陵六扇门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
南仁被骂得浑身一哆嗦,冷汗涔涔而下,刚要解释。
地上那女子一听轿中之人竟然是京城来的六扇门大官,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闯下了大祸。她反应极快,瞬间戏精附体,挣扎着爬起来,也顾不上疼痛,摆出一副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模样,对着轿子盈盈下拜,带着哭腔道:
“民女……民女不知是京城来的青天大老爷驾到!民女有眼无珠,冲撞了大人,民女知错了!求大人恕罪!”
她话锋一转,仿佛开始了恶人先告状,指着南仁等人,语气“悲愤”:“可是大人!他们……他们金陵六扇门无故抓走了柳郎!柳郎是读书人,安分守己,从未作奸犯科!他们这是滥用职权,欺压良善啊!民女一时情急,才……才出言无状,求大人为民女做主啊!”
在被人看来,她这番颠倒黑白、扣帽子的本事可谓炉火纯青,说得是声泪俱下,仿佛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