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宇智波将一枚硬币轻轻放在咖啡杯旁,嘴角微微扬起。
“啧!”稻火起身伸了个懒腰,咂咂嘴吐槽道:“别说,这个玛雅预言还真有点东西!太阳消失,不会就是我们干的吧?”
“管他呢,只要能完成任务,谁在乎啊!”秀人嘴角泛起冷笑。
对于秀人而言,这个世界的存亡本身毫无意义。
主神空间发布的任务就是绝对的准则,为此哪怕让这个陌生的世界提前迎来终结,也只不过是达成目的的必要代价。
毕竟世界末日的来临,说明这个星球上数十亿生命的命运早已注定,不如让他们死的更有价值。
如果设备激活真的引发了连锁反应,加速或部分应验了那个所谓的玛雅预言,反而能制造更大的混乱,提供更好的掩护。
稻火的想法则更为直接。
他并不象秀人那样热衷于思考这么多有的没的,但亲手实现末日预言”这个念头,却带给他一种破坏性的快感。
这比任务本身更能让他感到兴奋。
至于后果?那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有族长和秀人去操心就够了。
阳光依旧炽烈,海风依旧咸湿,海滩的喧嚣没有丝毫改变,一切如常。
遮阳伞下已然空无一人,只留三个空了的咖啡杯。
不远处的沙滩上,沙堡孤零零地立着,旁边的沙滩巾被风吹动了一角,以及几行尚未被海浪完全抹去的脚印。
咖啡馆的服务员前来收拾杯盘,远处的潮水上涨,就象无数个普通的午后。
人来人往,了无踪迹。
马里布,一栋临海的悬崖别墅内。
与海滩上明媚喧嚣的氛围截然不同,这里的视野更为开阔,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无垠的太平洋,但室内却弥漫着一种冰冷的寂静。
厚重的窗帘半掩着,将过分璨烂的阳光过滤成一道道光栅,切割着昏暗的空间。
妻子和两个孩子躺在旁边的长沙发上,似乎仍在沉睡,但呼吸平稳,看上去并无大碍。
恐慌瞬间攫住了他。
环顾四周,他立刻看到了站在窗边的三个身影。
“你们是谁?我的家人”
“他们很好,只是需要休息,我们请你来,是需要你的专业知识,博士。”
宇智波默转过身,平静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用这种方式请”?”格兰特博士压抑着愤怒。
“效率至上,而且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们知道你的研究,关于地壳不稳定性,关于那个预言。”
格兰特博士心头一震。
这也是他备受主流科学界质疑的理论,很多人根本不相信所谓的世界末日,认为这是伪科学。
“我们需要知道”宇智波默缓步向前,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当末日来临,板块剧烈变动时,哪个地方最能保持结构稳定,并且在灾难期间,能长时间、稳定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格兰特博士愣住了,他没想到对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过仔细想想,绑架一个地质学家还能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与土地、矿产、
地质结构相关的信息。
在他研究的领域里,最具价值、也最受争议的正是关于地壳稳定性和末日灾难预测的部分。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这些神秘的绑架者,不仅相信末日预言的真实性,并且已经在为此进行极其务实和具体的准备。
“你们你们真的相信会发生?”格兰特博士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斗,愤怒暂时被一种找到知音”的复杂情绪所取代。
多年来,他的警告被视为危言耸听,建造的模型被斥为缺乏证据。
而现在,却有人以如此强硬的方式,证明了他的研究可能具有的、残酷的现实意义。
“相信与否并不重要,我们只关心数据和概率。”宇智波默的语气依旧平淡,“我们需要基于你的模型,得出最可靠的结论。”
格兰特博士深吸一口气,大脑飞速运转。
对方的目的明确,逻辑清淅,这反而减少了他内心的不确定性。
家人的安全系于他的合作,而对方所寻求的,正是他倾注了十几年心血的研究成果。
他看了一眼仍在安睡的家人,然后转向宇智波默,眼神变得专注,甚至带上了一丝属于科学家的职业本能。
“喜马拉雅山脉,尤其是青藏高原的某些特定局域。”
他缓缓开口,语速逐渐加快。
“那里是地球上最厚的地壳所在,拥有极强的结构稳定性,即使全球板块发生最剧烈的变动,该局域的整体抬升和变形也相对可控,而非毁灭性的崩解。”
他下意识地用手在空气中比划着名,仿佛面前有一张看不见的地图。
“更重要的是海拔。”
“即使海平面因极地冰盖融化而暂时上升,或者全球被火山灰笼罩,高海拔地区也最有可能率先突破云层,接触到稀薄但至关重要的阳光。”
“尤其是几个大型内陆高原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