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进路边的灌木丛里。
“学……学狗叫？！”
李凡的咆哮在寂静的后山小路上显得格外凄厉。
“系统！你特么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潜入藏书阁顶楼？对着月亮？还要叫三声？！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不够惨不够社死是吗？！还‘富有感情’？我富有你个头！我特么现在只想把你拆了当废铁卖！”
【叮！请宿主注意措辞，本系统旨在帮助宿主体验不同生命形态的奥妙，巩固咸鱼心态。距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辰，请抓紧时间准备。
系统的电子音毫无波澜。
李凡气得眼前发黑，恨不得立刻把自己脑袋砸开看看里面到底住了个什么品种的神经病。
剥夺感官？给玄机子三跪九叩？
这比让他表演咸鱼十八翻还恶毒！
“行！算你狠！”
李凡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才像做贼一样，佝偻着腰，贴着墙根的阴影，鬼鬼祟祟地往自己那间位于外门偏僻角落的窝棚溜去。
一路上，他感觉巡逻弟子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扫在他身上，充满了“这货又在搞什么幺蛾子”的探究。
窝棚里，李凡像条咸鱼一样瘫在硬板床上，瞪着漏风的屋顶，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
他掰着手指头算时间，子时……还有不到两个时辰。
潜入藏书阁？那可是宗门重地！虽然不像剑冢那么变态，但也有禁制和巡逻弟子。
顶楼？据说只有长老和核心弟子才能上去！
“系统，打个商量，”
李凡有气无力地在脑子里讨价还价。
“能不能换个地方？比如后山小树林？我保证对着月亮叫得情真意切，绕梁三日！”
【叮！任务地点锁定：藏书阁顶楼。不可更改。】系统冷酷无情。
李凡认命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带着霉味的稻草枕头里，发出无声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