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宇智波斑对雾隐村三代目水影的长期操控,给宇智波带土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得,自己在从白绝口中偶然得知,三代目水影整个任期内都处在被宇智波斑的万花筒写轮眼控制下时的震惊与愤怒。
从那之后,他就时常想着自己也要来一回。
原本打定的目标是刚刚就任没多久的枸橘矢仓,但是现在日向日足既然主动撞上了枪口,那就干脆择日不如撞日。
看着日向日足的表情,逐渐由方才的不可思议,一点点转为平静与顺从。
宇智波带土心中,顿时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愉悦感。
原来,将一个人玩弄在掌心里,就是这种感觉吗?
“家主大人!”
这时,已经有外面的护卫察觉到了里面的动静,从四处飞奔着闯进族长宅邸。
宇智波带土神情一敛,身形迅速隐入尘烟。
数名日向护卫聚集到院落里,看到族长大人身上的尘土,已经地面上那道巨大的陷坑,皆是一脸不可思议之色。
从声音响起到他们赶到,总共也不过短短数秒的功夫。
对方,竟然就已经从家主大人手中逃离了吗?
这可是木叶最中央的日向族地啊。
敌人到底是什么人?
“无妨。”
面对周围一众分家护卫的担忧,日向日足语气淡淡,看向周围这些分家族人的目光里,甚至还隐约带上了几分警剔之色,语气冷漠:
“是分家极端派的人。”
“趁我不备,一击即走了。”
“现在到场所有人暂时不要离开,立刻相互确认身份记住名字。”
日向日足说着,深吸一口气,如刀般锐利的目光扫过面前每一个人:
“敌方可能就在你们之中。”
“?!”
周围的分家护卫闻言都是一愣,而后面面相觑的看向身旁的同伴们,神情中也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戒备之色。
谁能想到,一次例行任务,竟然还能赶上这种麻烦事。
只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
此时此刻,日向日足看向他们的眼神里,并非是对可能存在的敌人的怀疑,而是对某一种、某一类人本能生出的深深恶意。
宇智波带土为日向日足种下的万花筒催眠意志,极端化的放大了他心中对日向分家的恶意。
他的身形隐在夜色之下,默默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目光冷然,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闹吧。
闹得越大越好。
反正,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宇智波带土,非常自信。
现实,也正如宇智波带土所设想的那样。
从第二天开始,日向日足以防止极端派袭击为理由,开始深居简出,鲜少出现在族人面前。
紧跟着,日向族地内就开始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清洗。
先是数名日向分家护卫,由于谣传族长大人受到强力幻术影响被捕,罪名被定为谋乱叛族。
又过几日,由几个分家族人主导创建起,未能找出谋反证据的聚会也被清扫一空,组织者同样被判处死刑。
再接着,即便是私底下的抱怨也被禁止,为奴为仆的分家族人若是被捉到对宗家产生不满态度,即会被立刻逮捕。
整个日向族地内部,风声鹤唳。
在这一整个过程中,日向宁次都默默的记录着。
找到正确的反抗路线之后,他在族地内部的高压之下,似乎收敛了以往的对抗态度,唯有与暗部之间的连络愈发紧密,修行也愈发克苦。
因为仍处于审查期间,族地内外禁止出入,他自然也上不成忍者学校,这一段时间的修行范围都在家中,时间反倒是充裕了许多。
渐渐的,他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
不过却不是写心里话,反而更类似于一种断断续续的生活记录。
【十月三日:处死六人,叛族罪】
【四日:处死三人,叛族、谋反宣传罪】
【五日:处死一人,重罚十人,恶意聚众宣传罪】
【六日:】
随着日记里一行一行的记录,日向族地内部的氛围也变得愈发严酷,街道上只有零星行人,绝大多数人都只与家人待在一起,只有不得已才会出门。
出现在日记里各种稀奇古怪的罪名也越来越多。
到后来,甚至在家中大声喧哗,竟然也能被判定为存在叛族嫌疑,那些在宗家宅内从事各项服务工作的分家族人纷纷告假,不得不去上班时,也尽可能的拉开与宗家族人之间的距离。
不得不说,尽管平日里看不清轮廓,但真当需要起到作用时,以笼中鸟掌控着全族生死的日向宗家所拥有的权力,确实大得可怕。
这一点,从最近几日暗部与他之间愈发紧密的联系,就可见一斑。
但明明生活在这样的氛围下,日向宁次心中却隐隐有些兴奋。
即便是小孩子都很清楚。
在日向一族这种人数有限、面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