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墓罢了!”
“旧情痴勇奔死路,后天冲关加速亡!”
“坟墓早已备妥当,静待残躯葬其殇!”
杨雪听着赵括那冰冷恶毒的话语,感受着他呼在耳边的热气,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仿佛看到了听涛阁内,杨奇在痛苦中挣扎冲关,最终被狂暴的力量撕成碎片的景象…巨大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攫住了她的心脏!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血丝。
就在这时,赵括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更加阴险的光芒。他直起身,对着门外扬声道:“来人!备车!本少要去…矿脉废墟看看!为我们这位‘勇敢’的杨大英雄,提前…热热场子!”
“废墟擂台提前热,静待‘英雄’葬身地!”
半个时辰后。
城西,矿脉废墟。
昔日的矿场早已面目全非。巨大的坑洞如同狰狞的伤疤,裸露着灰黑色的岩层。坍塌的矿道入口被乱石封堵,散发着阴冷潮湿的气息。碎裂的矿石、扭曲的矿车、还有尚未清理干净的血迹,散落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无声诉说着不久前那场惨烈的矿难。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淡淡的血腥味。
废墟狰狞如伤疤,坑洞幽深乱石压。
矿道坍塌阴气涌,车碎石裂血痕痂。
尘腥弥漫死寂地,冤魂呜咽风中哑。
此刻,这片死寂的废墟却被人为地清理出一片相对平整的区域。一座丈许高的黑石擂台,如同巨大的墓碑般矗立在废墟中央!擂台由整块的黑曜石打磨而成,坚硬冰冷,在昏黄的阳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擂台四周,已经竖起了代表城主府威严的玄色旗帜,在带着矿尘的风中猎猎作响!两队黑甲亲卫如同标枪般肃立在擂台四周,眼神冰冷,杀气腾腾!
黑石擂台墓般立,幽光冷硬慑心脾。
玄旗招展威压重,亲卫环立杀气弥!
死地坟场化斗场,静待血祭序幕启!
赵括的奢华车驾停在废墟边缘。他玄袍玉带,在孙厉等精锐护卫的簇拥下,如同巡视自己猎场的君王,缓步走向擂台。杨雪脸色苍白,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如同一个精美的提线木偶。
赵括登上擂台,玄色锦靴踩在冰冷的黑石上,发出清脆的回响。他环视着这片荒凉、破败、充满死亡气息的废墟,脸上露出一种残忍而满意的笑容。
“好!很好!”赵括的声音在空旷的废墟中回荡,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冷酷,“此地…作为他杨奇的葬身之所,再合适不过了!”
他目光转向孙厉,嘴角勾起:“孙队长,那杨奇…此刻正在听涛阁里做他的先天美梦呢。你说,三个月后,当他拖着那具残破的、依旧停留在后天巅峰的躯体,站在这擂台上,面对你…或者本少特意为他准备的‘惊喜’时…会是何等精彩的表情?嗯?”
孙厉面无表情,如同铁铸的雕像,闻言只是微微躬身,声音冰冷如铁石碰撞:“属下会让他明白,蝼蚁妄图撼天,唯有…粉身碎骨!”
孙厉躬身语冰寒:“蝼蚁撼天唯碎残!”
括少闻言笑更欢,残忍快意溢眸间。
赵括哈哈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废墟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和阴森。他走到擂台边缘,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间的阻隔,遥遥锁定了天风城中杨家府邸的方向,锁定了那座被封锁的听涛阁!
然后,他猛地提高声音,如同宣告般,对着空旷的废墟、对着肃立的亲卫、对着脸色苍白的杨雪、更是对着那冥冥之中可能存在的窥探,一字一顿,充满了极致的轻蔑与杀意,朗声说道:
“杨奇!”
“本少就在这矿脉废墟等着你!”
“等着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后天巅峰…”
“来…找!死!”
“杨奇蝼蚁听端详!本少静候废墟场!”
“等着尔这后天境,速来…找死…赴黄粱!”
“后天巅峰?找死!”最后五个字,如同冰锥,带着绝对的宣判和嘲弄,狠狠刺破了废墟的死寂,也仿佛穿透了空间,狠狠扎进了听涛阁内、那个正在生死边缘挣扎冲关的少年灵魂深处!
“后天巅峰?找死!” 五字冰锥裂空至!
宣判嘲弄透魂灵,死寂废墟荡回音!
杨雪站在台下,听着赵括那充满杀意和轻蔑的宣言,娇躯猛地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雪!她下意识地望向天风城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惧和绝望。她知道,赵括的话,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已经为杨奇…也为整个杨家…敲响了最后的丧钟!
夕阳如血,将矿脉废墟染得一片凄艳。
巨大的黑石擂台,如同吞噬生命的巨口。
赵括玄袍的身影立于其上,如同掌控死亡的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