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袖便多染上一片刺目的暗红。
土屋之内,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屋外凄厉的风雨声,以及三个重伤者粗重痛苦的喘息和压抑到极致的呻吟。
杨奇擦干净了右手上最后一点明显的血渍,随手将那沾满血污的破烂衣袖甩开。
然后,他拖着沉重而踉跄的脚步,一步一步,无视了门口的所有人,无视了这满屋的血腥和狼藉,如同踏过一片无人的荒野,缓缓地、艰难地,走向土屋那破开的、灌入风雨的门口。
所过之处,无论是执法队员还是杂役管事,都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分开,下意识地向两旁退开,让出一条沾满泥泞和血水的通道。
火光跳跃,在他浴血的背影上投下摇曳的光影。那每一步落下的沉重脚步声,都如同重锤,狠狠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
凶名,从来不是靠嘴说的。
是用骨头渣子,用淋漓的鲜血,用敌人的哀嚎和恐惧,一刀一刀,刻出来的!
血屋断腿立威名,凶光一瞥百夫惊。
修罗浴血踏雨去,身后唯余骨碎声。
雏龙染血鳞甲寒,爪牙初试已峥嵘。
此夜过后杨家地,谁人不识杨奇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