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直哈气却硬撑着说好吃的模样,心中懊悔不已。
高途盯着碗里沉浮的豆皮,心里像缠了团乱麻。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沈文琅。
大概是想让他看清两人之间的差距,让他知难而退,可到头来,却连自己也一起困在这份拉扯里。
尤其是看到沈文琅明明不能吃辣却硬撑,明明被推开却还执着靠近的模样,那份刻意营造的不合适,瞬间被愧疚冲得七零八落。
他想要的是让对方放手,可对方的每一次迁就,都像打在他心上的软拳,让他懊悔又无力,连呼吸都带着涩意。
高途看在眼里,转身去柜台拿了两瓶橘子汽水,拧开一瓶递到他手边:“慢慢吃,不着急的。”
沈文琅接过汽水灌了两口,喉间的灼意稍缓,又笑起来:“味道是真的很不错,江沪应该也有吧,你喜欢,咱们以后经常去吃。”
他顿了顿,又问,“你之前怎么不说你喜欢吃这样的东西呢?”
高途的手指攥着冰凉的汽水瓶,指尖泛了白。
他垂下眸子,心底泛起一阵涩意,还会有下次吗?他还能回到江沪吗?
沈钰的警告像根刺扎在心里,沈钰说了绝不允许他再踏回江沪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