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响弦滔滔不绝的和阿西娅说着自己的老家的时候,一个棕色头发的俄国女人从一个小胡同里走了出来向着响弦曾经的老家走去,掏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现在她的嫌疑更大了。”响弦说。
响弦落车一手提着牛奶,一手牵着阿西娅走过去敲门。
“你们有什么事吗。”
是那个俄国女人开的门,在看到同样是斯拉夫人长相的阿西娅后,显得有些惊讶。
“我是响弦,后火庄的,这是我的爱人阿纳斯塔西娅奥尔洛娃,我们想和你聊一聊。
别误会,阿西娅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去了,我们计划等我的签证办好了以后就去阿西娅的老家一趟,想问一下那边现在的情况如何,有什么变化。”
响弦说着,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出来的话并非是汉语和俄语,而是一种响弦闻所未闻的语言。
那令人作呕的丝丝声混着类似于含糊不清的犬吠声让响弦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但响弦还是尽量忍住维持住了应有的体面。
“还请行个方便。”
“那就进来坐坐吧,我叫安娜,你也可以叫我的中国名字张安娜。”
女人打开了门,用同样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声音回应响弦。
响弦感觉的到,女人的脸上的表情从平淡转变成了热情的笑脸,手上的肌肉却在下意识的紧绷戒备。
响弦点了点头,借着去锁车的借口把放在车上的剑匣也拿了下来。
“好的,安娜。”
响弦时隔十年又再次走上了这块熟悉而陌生的土地。
安娜给他们泡了茶,又摆了两盘瓜果点心,热情的招待了他们。
“请坐吧,我的老公出去工作了,婆婆到外面串亲戚去了。有什么就问吧。”
她先用的俄语和二人如此说,然后又转变成了那种难听亵读的语言。
“你的伴侣看起来听不懂我们的语言,你知道的,这违反了密令。”
“当然。”响弦装作听懂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就不卖关子了,村子外面那棵大树下的坟是你挖的吗。”
“看来我抢了你的目标?得了吧,那里面只有一具腐烂的老尸体,况且,先到先得。”
“那你剩下的尸体在哪呢。”
响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有点疼,这个女人,这个怪物伪装的女人吃了他姥姥的尸体。
“那是我姥姥的尸体,也就是我的外祖母。
我不想和你打架,把剩下的骨头还回来吧。”
响弦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不然谁也不觉得好看。
“好的,好的,麻烦的男人,和我来吧。”
安娜很好说话的带响弦去了厨房,现代化的厨房里突兀的放着四个双开门的大冰箱在那里放着。
她打开最老最破的那个冰箱从里面拿出来几个大黑塑料袋递给响弦。
“拿去吧,都在这了,我扒开那个坟也就是想找点储备,你要的话就都给你,烂了那么多我还不乐意吃呢。”
“你没碰最好。”响弦打量了一下剩下的三个冰箱,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是我老公、我的婆婆还有我老公的弟弟。”
“都在这了,你就不怕警察来找你吗。”
“现在这个国家也在推行火化了,过不了多久我也要回去了,那边还在打仗,尸体能多很多,是回去的好时候。
我的老公和我的婆婆他们太烦人了,等我离开了,就好了。”
“那我谢谢你的慷慨了。”响弦低头捡起塑料袋。
响弦点了点头,把塑料袋拖到客厅交给了阿西娅,让阿西娅先放到车上去。
阿西娅照做,响弦假装和安娜又聊了几句就说茶壶里没水了。
就趁着安娜转身去拿水壶的时候,响弦打开了匣子,取出了那把行刑剑就对着安娜的后背抡圆了就砍了过去。
他根本没练过刀,买这把行刑剑也只是在逛互联网的时候觉得帅气就买的摆件。
虽然不懂什么刀筋也不懂什么重心发力,但大小伙子有的是力气。
再加之那从安娜说话到看到那塑料袋时候一直窝火的怒气,哪怕给他的是一根棍子他现在也能把这个怪物的脑袋给打成肉酱。
等到响弦从血气上涌的状态下褪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一种难以形容的虚脱感从响弦的心脏扩充到五脏六腑,让他一下子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冒冷汗。
再看那个吃人的安娜,到现在已经成了一颗被摔的稀碎的熟西红柿。
“来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