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微微前倾:“宋远廷,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此事关乎人伦根本,若有半句虚言,便是欺君之罪!”
“草民自然深知此事千系重大,绝不敢妄言。”
宋远廷语气坚定,继续说道:“草民也是几年前在名杨村村长口中得知的真相。
草民并非宋家的亲生骨肉,是当年宋老太爷捡回来的弃婴。
只因后来祖父过世,故而才无人将真相告知草民。
宋老汉和宋王氏一心想要榨干草民,自然也不会主动说出这件事。
多年来,他们偏心家中老三,一味的欺压我们,草民还只道是因为老三科举之故。
直到后来知晓真相,才明白,原来只是因为草民并非亲生!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草民木讷。当初草民差点病死,宋王氏都不愿拿出两个铜板给草民请郎中。
如此狠心,哪里是亲娘能做出来的事情?”
宋远廷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神色间满是“痛苦”与“无奈”:
“草民自幼便是宋家奴仆般的存在。吃饭都是捡弟弟们剩下的,干的却是最脏最累的活。
这些,名杨村尚健在的老人都可作证。
还有他们口中所谓的分家,实则就是把草民和孩子们赶出家门。
除了我们的贴身衣物,我们没有从宋家拿走一样东西。
若不是草民带着儿子冒险进山采药,我们早就饿死了。
这些,都有分家文书为证。至于说草民家中富足后便不管他们,更是无稽之谈。
草民虽早就知道自己并非亲生,但当初还是签订给他们养老的字据。
实在是后来因为他们偏心老三,想要一次拿走所有的钱,才主动要求断亲。
断亲时,草民拿出了当时的所有家当,四百两银子和豆腐的配方。
这事也都有文书和人证。陛下,豆腐配方和四百两银子难道还不够他们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