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继续发泄。
“那个什么梁大人,姜大人,儿子与他们素无交集。
如今倒好像跟儿子多熟似的。您是没看见啊,那俩就差跟儿子勾肩搭背了。
还有安远候的脸色,比吃屎都难看。
我看这燕王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晋王觉得咱们要投靠他们。
可是爹,这么蠢的手段,儿子都看得出,难道晋王真会上当?”
宋远廷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站在五郎身边的六郎,问道:
“老六,你怎么看?”
六郎沉吟片刻,而后回道:“计谋虽蠢,但却有用。
晋王刚刚拉拢咱们不成,眼下正是气恼的时候。
不管他信不信咱们投靠燕王,如今这局势都够晋王恶心的了。
最重要的是,对于晋王这样的人来说,若不是盟友,那就很可能会是敌人。
晋王虽看起来比燕王仁义,实则却是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性子。
儿子觉得,晋王那边估计很快就要坐不住了。”
宋远廷点点头,六郎的洞察力素来是几个儿子中最好的一个。
“那你觉得应该如何破局呢?”宋远廷问。
六郎想了想,而后回道:“儿子觉得还是得抱上一颗更大的树才行。”
“你是说陛下?”一旁的五郎闻言立刻反应过来。
六郎点头:“这二人如何争也打不过陛下去。咱们只要秉持中立,自然有陛下相护。
至于那些燕党恼人的苍蝇,寻些由头弹劾几次便是。
若晋王看得出燕王的小伎俩那便最好。若是看不出,又或是故意借此打压宋家。
那咱们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宋远廷微微颔首,但很快又问了一个让六郎为难的问题:
“老六,你想没想过,你这办法在当下或许没有大的错漏。
但若将来燕王或晋王其中一人登基呢?咱们宋家可是把这二位都得罪了个遍啊。”
六郎闻言蹙眉,半晌后,才缓缓开口,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咱们就做连皇权都要忌惮三分的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