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入宫,按规矩是要下了兵器的。
如今他赤手空拳,怡宁却手持利刃,再加上又是在大渝,二人完全不在同一个量级上。
怡宁的软剑唰唰两下,在赫连的左右手上分别留下一道伤痕。
赫连吓得哇哇大叫,他实在没想到,周围竟然真的没有一人阻止。
眼见着怡宁的剑再次高高举起,赫连再也顾不得颜面,大喊道:
“陛下,您真要看着小王死在大渝吗?”
皇帝一抬手,立刻又内侍装腔作势地去拉怡宁。
但郡主“疯”起来力气太大,挣开内侍后,直接就甩了赫连两个大嘴巴。
打完两个还不过瘾,索性欺身上前,左右连续开工。
关键这“疯”郡主还一边打一边念念有词:
“不是陪我玩吗?为什么不玩!为什么不玩!”
赫连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成馒头。
但怡宁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殿内宗亲努力憋着笑,肩膀却都控制不住地微微抖动。
至于安王,则“痛苦”地低下头,仿佛不忍直视已经疯癫的女儿。
宋远廷嘛,眼观鼻,鼻观心,看不出半点情绪。
大约折腾了半柱香的功夫,皇帝才真的下令让内侍把怡宁拉开了。
“猪头”赫连又气又恼,说话的声音已然有些含混不清:
“陛下,您必须给我个说法!”
皇帝闻言微微蹙眉:“不是你要对怡宁负责的吗?
她如今就是这副模样,怎么?小王爷该不会是后悔了吧?”
“不可能!你们骗人!”
皇帝憋着笑,叹了口气,语气沉重而“无奈”地对赫连说:
“骗人?朕乃上国皇帝,怎么会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