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宋远廷的目光落在二郎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至于安王府那边若郡主真对你有意,你也不必过于拘谨。
怡宁郡主我略有耳闻,虽为皇室贵女,却不娇纵,好骑射,性子直爽,与你倒是相配。”
二郎脸一红:“父亲说笑了,儿子何德何能”
宋远廷笑道:“婚姻大事,讲究缘分。若真有此缘,也不必妄自菲薄。”
一家人又说了会儿话,直到夜深才各自回房休息。
回到房间后,二郎辗转反侧,脑海里都是怡宁郡主的那副画和那首诗。
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才能有如此宏图大志。
二郎感觉自己的心乱糟糟的,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可在二郎心里,自己与皇亲国戚总归是隔着鸿沟。
安王,那可是当今陛下的亲表弟。
而自己呢?虽说中了进士,但不管是身份还是见识都与怡宁郡主那样的皇室血脉相差太远。
哪怕父亲说不必妄自菲薄,可二郎始终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他和怡宁郡主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次日清晨,宋家宅院外传来马蹄声。
一名身着戎装的少女利落地翻身下马,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怡宁郡主。
宋家如今还住在租赁的宅院,对怡宁郡主这样的身份来说,宋家这宅院可真是有点小的可怜了。
然而怡宁性子豁达,并不像其他贵女那般世俗。
她并未仗着自己郡主的身份就擅自闯入宋家,而是有礼有节地叩门,让小厮前去通报。
家中小厮见状,急忙通报。不一会儿,二郎快步走出,见到郡主站在门外,不由得一愣。
今日的怡宁未着宫装,而是一身淡青色骑射服,头发高高束起,更显英姿飒爽。
她见二郎出来,展颜一笑:“宋明信,今日天气晴好,陪我去西郊马场赛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