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
宋某倒有一计,既可保全小姐名声,又能解当下之困。”
“哦?先生请讲。”
“宋某愿收孙小姐为徒,传授医术。”
孙尚书愕然:“这”
“大人请听宋某说完。”
宋远廷从容道:“孙小姐对宋某所谓情意,实则是对医者仁心的敬慕。
若让她随我学医,既可满足她求知之欲,又以师徒名分划定界限。
再者”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远香近臭,日日相见反易生厌。
待她见识了采药制药的辛苦,问诊把脉的繁琐,自会明白行医并非她想象中风花雪月之事。”
孙尚书沉吟良久,指节轻叩桌面:“此法倒是别出心裁。只是婉儿性子倔强,恐怕”
“若大人同意,宋某自有办法让她知难而退。倘若做不到宋某甘愿离京。”
宋远廷成竹在胸,孙尚书见此当下便应了下来。
“好!那便按先生所言。”
三日后,孙婉儿不情不愿地来到宋家药堂。她本以为宋远廷改变心意,却见堂中已设拜师茶席。
“孙小姐,拜师学艺非同儿戏。”宋远廷神色肃然:
“既入我门下,须守三规:一不得娇气怕苦,二不得半途而废,三不得违逆师命。你可能做到?”
孙婉儿咬唇瞪着他,突然抢过拜师茶一饮而尽:“做就做!我看你能教我什么!”
最初的几日,孙婉儿赌气般的认真。
但很快,挑拣药材扎破了纤纤玉指,捣药制丸累得手臂酸软,更别提背诵那些晦涩的医经药典。
宋远廷对孙婉儿极其严苛,见她出错必严厉指正,从不因她是尚书千金而宽容。
有次她配错药方,竟被罚抄药方百遍。
最初孙婉儿也时常抱怨,可渐渐地,她在药香中沉淀下来。
孙婉儿不再专注师父熬药时专注的侧脸,而是逐渐意识到医学本身的意义。
这一日,孙婉儿主动找到了宋远廷。
“师父,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事。”
宋远廷温和一笑:“明白什么了?”
“我敬您如师如父,”她抬头,目光清澈,“却再不会错将崇敬当作男女之情了。”
“所以,不嚷着嫁给我了?”
宋远廷见孙婉儿是真的想清楚了,便也大着胆子跟徒弟开起玩笑来。
孙婉儿性子本就活泼,如今明白了自己的心思自然也就不再扭捏。
她白了宋远廷一眼,笑呵呵地揶揄道:“谁要嫁师父这种老头子啊。
不过”
“不过什么?”
“徒儿倒是可以帮师父找个师娘什么的。”
“你快饶了我吧。”
师徒俩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