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你心里头憋屈。”
韩鸣谦看着周炳生那几乎要埋进胸口的头,声音带着深刻的理解和一丝无奈的喟叹:
“从那以后,你就象变了个人。话少了,心思也重了,跟人……总隔着点什么。
除了份内的材料,其他事情,你都不大关心,就守着你那堆永远写不完的文档和翻不完的报纸。”
他抬手指了指墙上钉着的那份《参考消息》,“就象活在了另一个世界里头。”
周炳生依旧沉默着,只是端起酒杯,将盅里剩馀的酒一饮而尽。
绵柔的酒液滚过喉咙,却让他的心头一阵燥热。
没有人能看清他镜片后的眼睛是否湿润,但那紧抿得发白的嘴角和微微颤斗的手指,无声地泄露了他内心汹涌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