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两次一来一回的交替,终海也是从中体会到了乐趣,时不时就把椰子给递过来与她分享。
椰子总共就那么大,一人一鸟再怎么珍惜也很快就喝完了。
林辞星并不惋惜地用石刀将里面的果肉刮下来,先分了一部分给终海,还不忘给小怪物一点。
小怪物也是拿到了心心念念的奇怪东西,满足地舔了好久才吃。
虽然经常吃果子的小怪物并不觉得这很甜,可这是头给的,一定好吃。
与它相比终海很喜欢吃,但这次也没多嚼,反而是吃完后看向林辞星斜后方的位置,没有受伤的那半边翅膀微微张开。
林辞星已经吃饱不想再喝了,起身走到终海面前,压下本能想要展翅的某人,“我看下你的伤口怎么样。”
终海呆呆低头,只听林辞星叫了几声后开始在自己身上摸索。
大鸟并不懂得检查伤口是什么,祂只看到伴侣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摸到前面的时候还好,终海还会配合着往下,可等摸到后面,检查翅膀的时候,终海就觉得古怪起来。
努力克制着将冒犯自己的伴侣推到后面,免得误伤。
祂理解伴侣很喜欢自己,但这样是不行的。
而事实上,林辞星只是想踩着祂的背去检查一下翅膀上的穿刺伤,骤然被终海举下来,林辞星只好到另一边,扯着祂的翅膀示意祂向下。
终海莫名警惕地前倾,要到林辞星的高度又不怎么动翅膀的话,整只鸟要倾斜很多。
但终海在这方面就比踩背的容忍度高很多,即使姿态近乎卑微,还是任由林辞星将翅膀给扯了过去。
经过将近三天的时间,终海的所有伤口几乎都已经结痂,像是一些很细小的擦伤,林辞星早已寻找不到羽毛之下曾留有的痕迹。
可祂翅膀上的伤口却因为太深,摁动时有浊色流出。
林辞星皱紧眉,拉着终海一点点降低,直到半躺在地上。
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林辞星心中就有点紧张。
为了降低终海误会的可能,林辞星先安抚性地拍拍祂的翅膀,感受着手里的翅膀逐渐变得柔软,林辞星当着终海的面,将石刀在火堆上燎了几下。
她开始在终海的伤口上用力,起先因为并不是很疼,终海也没太在意。
但是,当林辞星试探着将温热的石刀伸进伤口时,终海原本放松的身体陡然一绷。
祂茫然地抬头,只见原本还在温柔抚摸自己的伴侣突然向祂举起了武器。
林辞星也一直注意着祂的反应,在祂看过来的那个瞬间停下动作,“我不是要伤害你。”
林辞星语气温和,手上不停,不断安抚。
她知道翅膀对于终海而言是很重要的部位,所以她也不能完全保证终海能不能让她将脓液挖出来。
如果终海在这期间反抗,或者是干脆伤害到她,林辞星都是能够接受的。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的朋友的伤口感染继续扩散。
她只能不断轻声说话,不断安抚,希望用温和轻柔的语气告诉她这位语言不通的朋友知道,她并非有心伤祂。
林辞星在这期间的每一步都无比紧绷,时刻注意着终海的动作,避免对方无意或有意伤害到自己。
而令林辞星惊讶的是,终海只有最初因疼痛抬头看向了她,平静的眼眸中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祂也并不是不在意,而是祂似乎也知道,林辞星不会伤害祂。
终海盯着她在自己已经痛麻了的地方挖了几下,酥麻伴随着细微的疼痛蔓延,反而半眯起眼睛。
祂不觉得林辞星是在伤害自己。
对祂而言那些伴随着她的动作出现的温柔叫声更能吸引祂的注意。
祂享受安抚的过程已经大于疼痛本身。
挖出脓液和腐肉的整个过程顺利得超乎林辞星想象。
林辞星见终海还安分躺着,没有什么要躲开的意思,干脆就用烧烫的石刀轻轻摁在祂的伤口,避□□出太多的血液。
这几下跟之前比也不知道哪个更疼,但即使如此,终海还是安分躺在那里。
祂这样乖巧且信任她,反而让林辞星于心不忍,动作一轻再轻,尽量少的去触动那些鲜红的软肉。
她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与终海离得极近,手下就是祂因痛而颤动、呼吸不自觉急促的躯体,几次还能看到,祂下意识的举起手,又缓缓放下。
正是深知终海的恐怖与凶猛,林辞星才能体会到对方给予的信任是何等罕见。
她忍不住犯起职业病,将石刀放到一边时念叨,“你也不怕我把你的翅膀真的割坏,对人类不要这么信任。”
终海听不懂也不会反驳,只是慵懒地看她,仿佛不是自己经历了一场刮骨的痛苦,见林辞星靠近过来,慢吞吞用好的那半边翅膀将她罩住。
林辞星因为刚才的举动正是心疼的时候,干脆停下接下来的计划,窝在了鸟的怀里。
此时此刻,她与鸟的关系在此时达成了更为深切的联系,
这并非怦然心动带来的激素潮汐,而是源于信任的触动。
当然,这完全不妨碍林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