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城内,死寂如墓。
鸣女的指尖悬在琵琶弦上,凝滞未动。
“抱,抱歉大人……”
最左侧,萝莉长相的下弦之贰声音发颤。
“我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是累他……”
轰!
话音未落,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过程。
下弦之贰的身体瞬间爆裂,化作血雾,气息消散。
死,死了?!
在自己身边的同事只因多看了一眼就会爆炸。
晦月呼吸骤停,全身抖若筛糠。
不妙!不妙!不妙!
非常不妙!
比米奇不妙屋还不妙!
我为什么没有拉着累那个小鬼来参加年会啊!
无惨收回视线,整理了下和服的袖口。
“你们的想法在我这里毫无意义。”
无惨声音清冽,犹如冰锥刺入耳膜。
“我的命令是绝对的,我不可能做错,我说正确他就是正确,你们只需回答我的问题。”
无惨微微前倾,妖异的红瞳俯瞰下方,审视蝼蚁。
“告诉我,为什么下弦如此孱弱?”
空气再次凝固。
无一只鬼敢回答。
无惨继续说着,字字诛心。
“成为十二鬼月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你们需要啃食更多人类,替我卖命,这也是为我效力的开始。”
“可百年来杀死鬼杀队柱的始终都是上弦!”
“下弦被一次次更替,一次比一次无用!你们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嗯?”
杀死柱?上弦?
一旁,身材健硕的下弦之陆脑子一片混乱,不受控制的闪过一些零碎听闻。
我怎么听说连童磨大人和无惨大人都被鸣柱安井亮介逼退过。
听说那次无惨大人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有一股恶臭,整整一周都没散去。
那段时间,无限城都快成茅坑了!
也不知道鸣女小姐怎么忍下去的。
前段时间下弦之叁钢骨还被安井亮介杀了。
虽然那家伙很自大狂妄,死不足惜。
但杀他的可是鸣柱啊!
安井亮介那么变态,以杀鬼为乐,我们都怕的很。
上弦之贰和无惨大人都被他搞过,我们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无惨目光冷若寒星,瞬间锁定在下弦之陆的身上。
“怎么可能什么?”
无惨的话越说越阴沉,
宛如实质的压迫感让下弦之陆背脊作响,几乎要当场断裂。
无惨额角青筋暴起,面露狰狞。
“你倒是说说看啊。”
“……”
布毫!
我这个狗脑子!
一时没忍住就想起来了!
下弦之陆心中哀嚎,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他想辩解,想求饶,但舌头打结,只能发出不间断的抽气声。
“一时没忍住?”
无惨眯着眼,又一次点破了他心中的想法。
亮介恶劣的笑和中指,混杂着不太美妙的回忆闪过。
“你的意思是我打不过那个叫安井亮介的猎鬼人?”
“大人!抱歉!十分抱歉!我不是……”
下弦之陆涕泪横流,连连磕头。
一旁的下弦之壹·魇梦跪坐着,脸上泛起潮红,嘴角咧开。
真是愚蠢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呵……”
无惨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甚至懒得抬手。
“看来你不仅弱小,而且愚蠢。”
嗤!
数条肉刺触手凭空钻出,猛地张开口器!
咔嚓!咕啾……
咀嚼吞咽声响起,血液喷溅。
寂静。
令人发疯的寂静。
晦月:(;′??Д??`)
晦月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裤裆。
嗷~
还好是尿,我怎么可能流汗呢!
家人们谁懂啊!刚升职部门就没了!
晦月内心一片绝望。
老子从普通鬼一路奋斗,现在好不容易升到下弦之叁,每次都拼尽全力和那些猎鬼人战斗。
现在特么的席子还没坐热,就要被连锅端了!
晦月心中哀嚎,同时升起了一抹荒谬的好奇。
他微微偏头,用眼角的余光瞄向了身旁仅存的同事。
下弦之壹·魇梦。
听说这家伙是个变态,不男不女的娘娘腔。
现在应该也被吓得尿裤子了吧?
蛙趣???
晦月整只鬼都傻了。
魇梦依旧趴在那里,肩膀轻微颤抖。
那不是恐惧的颤抖,而是……兴奋!
他脸颊泛着诡异的潮红,呼吸急促,眼睛闪烁着狂喜的光芒,紧紧盯着无惨的方向,仿佛在期待什么更刺激的场面。
不是!哥们!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
你特么怎么不害怕啊!还一脸陶醉……
我顶多是吃个人想活着,享受一下暴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