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梨花笑了笑:“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
没有什么比亮介哥哥的命更重要。
“哈?”
没头没尾的话,让蝴蝶忍更懵了。
她狐疑地打量着梨花,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虚伪和算计。
但很可惜,没有。
想明白?
她什么时候这么伟大了?!
以蝴蝶忍对梨花的了解。
这个女人对亮介的执念近乎病态,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想明白,还说出这种话?
梨花无所谓地耸肩,破天荒地没跟蝴蝶忍犟下去,似乎连斗嘴的兴致都淡了。
她反常的平静,让现场的气氛更加沉寂微妙。
亮介和香奈惠对视一眼,隐隐不安。
这种诡异的平静一直持续到晚上。
期间,梨花表现的很正常。
或者说,有些过于正常了。
她没有缠着亮介,没有对香奈惠投去敌视的目光,也没有和蝴蝶忍爆发冲突。
她偶尔看向训练场,或者独自发呆,安静的不像本人。
直至夜幕降临,梨花一个人静静坐在廊下,双臂抱膝,微微偏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亮介在她身边坐下,将一壶清酒递了过去。
“想什么呢?”
梨花转头,脸上立刻绽开依赖的笑容:“嘻嘻,没什么。”
她接过酒壶,仰头抿了一口。
梨花晃了晃酒壶,忽然问道。
“亮介哥哥,是香奈惠让你来的吧?”
“恩。”
亮介没有否认,坦然点头:“她不放心你,我也不放心。”
梨花沉默片刻,目光重新投向夜色,声音轻飘飘的。
“亮介哥哥,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拼命训练的吗?”
亮介闻言,仔细回想了一下。
梨花彻底转性,变得沉默和专注训练是在和香奈惠斩杀雾墟之后。
但仔细追溯,在那之前就已经有了行动。
亮介想到了什么,沉吟道。
“是我重伤那次?在蝶屋躺了很久那回?”
“恩。”
梨花点头,眼神悠远。
“童磨那次……其实那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
亮介挑眉追问。
梨花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
“亮介哥哥,你是鬼杀队的鸣柱,也是最强的柱,你要面对的敌人只会越来越强,越来越可怕。”
“是这样。”
亮介承认。
他之后要打的都是硬仗。
上弦一个比一个变态,强的没边。
“其实呢。”
梨花笑着,声音很淡。
“我不想你受伤,更不想你死。”
“我那时候甚至想过要不要想办法把你绑走,然后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
“管他什么鬼杀队,什么责任,通通撇开!”
“就我们两个人,这样你就永远安全了。”
闻言,
亮介唇角抽搐,干笑几声。
这个想法很梨花。
也确实是她能办出来的事。
为了他,梨花没有什么事情办不出来,也没有什么东西不能抛弃。
梨花偏头,依旧觉得这个想法没能实现有些可惜,继续道。
“可这样不行,因为我打不过你,而且那样的话……”
梨花的声音顿了顿:“亮介哥哥就不是亮介哥哥了。”
亮介微微一怔,有些意外她会这么说。
“所以我就想啊。”
梨花的语气忽然又变得轻快起来:“换一种方式就好了嘛!”
“什么方式?”
“变强就好了啊!”
梨花笑了起来,眉眼弯弯。
“强到可以打败所有你打不过的鬼!只要我把他们都杀了,把那些可能会伤害你的家伙全都干掉,亮介哥哥就不会受伤,也安全了!”
“梨花……”
亮介哑然。
强到那种地步?横扫一切威胁?
这目标何其狂妄,又何其艰难。
即便亮介有统子加身,一路走来也是险象环生,不断在生死边缘突破,至今也不敢说能稳胜上弦前列,更别提屑老板无惨了。
梨花的这个想法,背后需要付出的代价和努力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是的,所以我不生气。”
梨花仿佛在确认什么,用力点了点头。
“因为我不想亮介哥哥死欸,因为没有什么东西比亮介哥哥的命更重要。”
亮介忽然想起之前香奈惠提过一嘴。
她和梨花在对战雾墟时,梨花曾屏息过一段时间。
看样子像是特意训练过。
亮介当时也没放在心上,可现在他懂了。
梨花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根据童磨的血鬼术特点,有针对性的进行着极端残酷的训练。
她所做的一切,目标单纯到可怕。
就是为了干掉那些她认为会对亮介造成威胁的鬼。
她是真的……
在以一种近乎